“去花会或许能见到荣寿公主,这是多少姑娘盼着的福分,曼儿姑娘怎么肯舍得这样的机会。如果姑娘愿意,我倒是可以找机会把你带到公主面前,若得公主喜欢想必姑娘也知道会有什么好处。”
兰清若一愣,没想到妙闲这样直白地拒绝。
雷曼儿脸色苍白,坐立不稳。
“师太也要去见公主么?”兰清若岔开话题。
“我说过我不会去,但是把你们送到公主面前还是有办法的,姑娘们不必试探我,这也不是你们该想的事。“
“那我们不耽误师太了。”雷曼儿突然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师太,”兰清若神色复杂,“你明知她的心思,为什么就不肯假装不知道呢,如果我没猜错,她们母女该是薛老太太带着来碰好运气的,曼儿或许知道,她不想被人当棋子,师太不该这样无情。”
“兰姑娘,”妙闲沉默片刻,“很多事你不知道,别人的事你不该参与进来,另外,那天晚上的辩经的确很精彩,不知你站在华新宫的鸽子楼看见了没有,以前也听过来庵堂的贵客说站在华新宫的鸽子楼可以看到庵堂的动静,”她停了片刻,“那晚有位公子一时兴起还放了烟火,放了大半夜,也正是这大火,城里的动静竟然不知道,”她递给她一封信,“记住,这是我当日回你的信”
走出来很远,兰清若才意会到妙闲的意思是说她会绝对配合她的说法。
她捏捏衣袖里的信才感到适才的一切是真实性。她相信妙闲,和妙闲来让她相信完全是两个概念。
“兰妹妹。”走出竹香院,雷曼儿从花纵中走出来,眼睛通红。
“姐姐,”兰清若忙拉住她的手,“师太说话直,你别怪她,她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我不该那样直接的,”雷曼儿哽咽着,“我们雷家这一支就剩下我和母亲,母亲想为我招婿,可是雷家现在的家主不同意,我们早和雷家其它房分了家,他们也管不住我们。我听说荣寿公主喜欢母亲这样的妇人,母亲若得了她的青眼雷家人一定会逼着母亲跟着去京城,我也只能嫁了,我不想和母亲分开,她一辈子太苦了,我不想她年纪大了反倒要去依附别人,过上看人脸色的日子。”
“那你想跟着师太干什么?”兰清若问,“你不会是、、、、、、“
雷曼儿摇摇头。
难怪妙闲如此坚决地拒绝了她。
“我只是觉得师太很能干,我真是钦慕她,同样都是女儿家,听说她年轻时也很坎坷。”
“你相信我么?”兰清若突然抓住雷曼儿的手腕。
雷曼儿一愣。
“那你就相信我。”
“姑娘,您就这样相信那个雷姑娘么?若她别有用心可怎么办?”梅香服侍着兰清若换下衣裳。
“薛老太太利用她们母女是肯定的,她不想被利用也是一定的,我心里有数,能帮自然要帮,也不可能让她害了我们。”
“这就对了。”兰香拍着巴掌。
“好了,“兰清若嫌弃地挥挥手,“你们俩去看着点。”她掏出妙闲给她的信。
内容是针对她想去拜访她并参加当时法会的回函,说辞很冷淡,但还是邀请她去庵堂住一夜,说当晚辩经最为精彩,会给她留一间最好的精舍。
有这封信,她当日鲁莽地突破众人,最终站到华新宫的鸽子楼上都能够说得通。
她心情激动,但同时又很心悸,谎言始终是谎言,通过与梅效白这段时间费尽心机地圆谎,她知道如果有人想戳穿你的谎言,你的谎言是怎么也无法圆的,那么她这个新的谎言能够顺利让玉带春和这次前来的巡抚一班人相信么。
她心里很是彷徨,如果她接受了这封信就等于与妙闲结成了同盟。她在屋里走了几圈,依然拿不住主意,突然想起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