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虎下意识地回了下身,“是,连夜走了。昨夜前南,尚古,威化,碛口的驻军都有人秘密进了庆丰,玉带春的人硬是没发现,如果有人里应外合庆丰眨眼就会沦陷,他真不如范雄伟。”梅虎小声说。
“他是护卫出身。”梅效白含糊道,“你也别小瞧他,他把庆丰守得铁桶一样只能让其它人更好奇,不如敞开随便看。”
梅虎点头,“听梅山说现在各处人员活动比较频繁,怕不是要出事吧?!”
“刘昭呢,玉带春防卫如此薄弱,他没有趁机做点什么?”梅效白沉默片刻问。
“他呀,就放了几枪,玉带春的人一过去就跑散了,时间太紧,没有安排布置他也不敢做什么大的。现在基本已经不放人出城了,不过老爷和玉大人说得上话,老爷,咱们回去么?!我总觉得庆丰不安全。”
梅效白布置说,“现在去肖神医的医馆,另外,”他沉吟着,“你查查玉带春的姨娘,还有那个付夫人是不是还在白楼!”
“查五姨娘?!”梅虎不解,“一看就是个愚蠢的女人,不可能、、、、、”
“查完再说。”梅效白打断他,脸色严厉。
“是因为她威胁兰姑娘了么?!”梅虎小声嘀咕一句,“兰姑娘这一闹,有些事洗清了,可有些事又得缠上她。”
“清者自清。”梅效白淡然道。
“说得好听。”梅虎含含糊糊地说。
“梅虎,”兰香掀开帘子,指指梅虎的头发,“姑娘说回头送你一个好的,这是梅老爷给你买的么,不好看,实在难看。”
“原本不难看。”梅虎赌气道,“被老爷剪了两剪子。”
“为什么要剪,”兰香问,用手比比,“要是长些也不难看。”
梅虎的脸更难看了。
从医馆出来,梅效白将兰清若送回华新宫客栈,兰家被抓去的护卫包括兰蜍都已经回来了。
看见兰清若,兰蜍眼神复杂。
“姑娘有不有大碍?”又面向梅效白,非常正式地躬身作揖,“梅先生。”语气真诚恭敬,垂睑低声问,“我们在白楼等了一晚上,听说昨夜玉带春就释放了姑娘,怎么今早才出来。”
“兰姑娘被押在营门上站了一个时辰,身体不支昏死了过去,急于求医,另外,兰姑娘被无端地抓去怎么能轻易离开,昨晚他找了大夫,今早又亲自送至门口,这些消息都会为姑娘正名。”梅效白轻声说。
“先生不怕有人借机污蔑姑娘的名声?”兰蜍还是低着头。
“有我在,他们还能怎么污?!”梅效白莞尔笑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兰蜍脸上掠过一丝尴尬。
“是我求大人留我们一宿的,”梅效白适可而止,“城里局势微妙,我怕又陷清若于说不清的境地,如此,昨晚我从将军府逃出来的行踪一清二楚,清若的一举一动更是经得起推敲,就是有心人想栽赃也无可奈何。”
“好,先生为我们姑娘思虑周祥,我代我们少爷谢谢先生。”兰蜍惭愧地又是一揖。
“我想见见兰先生。”梅效白和兰清若告辞,转身对兰蜍说。
“我们少爷、、、、、、”
“我有事想说,你去通传一下。”梅效白脸色凛然,态度强硬,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
兰清若有些忐忑地回身,“梅老爷,我二哥、、、、、不好见人、、、、、、我的事我自己向他解释。”她怕兰清池见到梅效白恶语相加,又怕梅效白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说与兰清池,不由地哀求道,“别告诉他。”
梅效白迟疑片刻,“与你无关,是梅家的事我想求求二爷。”
“是么,那、、、、、”兰清若看向兰蜍,“你去问问二哥,看他的意思吧,”又转向梅效白,小声说,“或是兰家能帮忙,等我回了凤阳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