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的婚姻意味着什么。”
“这可不像这个时代的文化人嘴里的话,昨天清若还对我说婚姻要相识相知再相惜,她的话可比仁兄的话更在理更有见识,依我看维新并不仅仅是政治上的维新经济教育上的维新,也是人们思想的维新,先生崇尚西学宣扬洋务,应该明白国外讲究婚姻自由。”梅效白笑道,不疾不徐。“门当户对是什么意思,不过是靠联姻巩固家族势力。我知道清若的婚事她并不可能完全做主,十有八九是父母的心愿,当然或许是美好的心愿,我的第一次婚姻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现在,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左右我的婚姻选择,我希望清若也是这样。”他侃侃而谈,却又充满嘲讽。
兰清池一愣,梅效白的话一语中的,婚姻自由他也奢望憧憬过,可真正去实现并不容易,或者说让人心生畏惧,他的婚姻外人都说是父母成全了他,只有他知道所谓成全也不过是在他们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的成全,梅效白的自信不由地让他心生好感。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梅家生意这几年如鱼得水,难道不是借了你大哥岳家贺家的势。”
“说的对,不仅借了贺家的势,也借了我岳家孟家的势。”梅效白坦然道。
兰清池佯装突然惊醒,一拍脑门,“我忘了,你娶过亲。”
“对,我还有个女儿。”梅效白说。
兰清池面孔涨红,啪地拍桌跳起,“之前的都是废话,你们清若再怎么样也不会给人做续弦。你、、、、、真是斯文败类。”
“你这话说的有些不合时宜。”梅效白一点没生气。
“对不住,”兰清池忙对自己的失态道歉,“我知道乐意给先生做续弦的人大有人在,可我们清若不行。“
“为什么?”
“先生适才也谈到清若的梦想是与一人相识相知相惜,先生,有过家累,心思沉重,不是她这种小儿女可以应付得来的。不行不行、、、、、、我不同意。”兰清池决然道,站起来,“我明天就带清若离开,这些日子承蒙先生照看,感激不尽。”
“等等,”梅效白揉揉下颚,“先生是文化人,我劝你还是先找清若姑娘好好谈谈,不要在外说得漂亮,回到自家就是另一副嘴脸。”
“好,说得好,”兰清池冷笑道,“那我请梅先生拍拍良心问问自己你是真的喜欢清若还是觉得清若能满足你续弦的虚荣心,又或者不过是想攀附我们兰家罗家的门楣。”
梅效白沉默。
兰清池仿佛看透了他的迟疑,嗤笑道,“这就是我的回答,你想续弦,她不行。”
梅效白还想争取。
兰清池摆摆手,“至于清若的名声,兰家会送她留洋,我劝梅先生好自为之。”
看着兰清池匆匆离开,梅效白长吁一口气,截止目前他与兰清若的关系已经完全坐实,再往下如何发展完全不是他能左右的。
他走到窗前,适才是做戏也好发自肺腑也好,此刻他才感觉到被人完全踩在地上是那样不舒服。
月色如钩,漆黑的天幕间仿佛划开了一道闪电。
梅香敲门进来,“兰先生去了姑娘的房间,把人都赶了出来,在里面大吵大闹。兰香在外面哭闹,客栈的管事上来劝阻,可兰香不听,管事让问问老爷的意思。”
梅效白摆摆手没说话,这个过程是必须的。
过了约一个时辰,梅香来报信,“兰先生气哼哼地走了,什么话也没留下。”
梅虎从后窗跳进来,小心地掩在窗后又观察了一会儿再放心地关好。
“正如老爷所料,丁九的人一直趴在屋顶,只是除了那人,还有一个身手更好的黑影,他倒没听老爷和兰先生的对话,而是一直在远处看着这边。”
“你没靠近吧?”梅效白问。
“我知道轻重,一直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