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效白笑笑,“五姨太也是柔情缱绻,司令不忍辜负而已。”
“是是是。”杨主张稳稳神色,“我听说梅家人很会看风水,上次见到你大哥,他说我正在服丧,阴气过盛,不适宜算八卦五行。现在呢,现在怎么样?”
梅效白拱拱手,“都是我祖上的名声,我们也只是空有虚名。司令现在是非常时期,前面有一场仗,这在八卦里可叫血光之祸,现在也没有完全稳定下来,还住地临时军营里,父母妻儿均不在身边,不行不稳,最好是等司令安稳一段时间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再打上一卦。不过,我看过庆丰的地貌图,当天你们是从南门攻进来的,从南门看庆丰,左侧高而长,右侧低而短,这是古人风水最典型的龙高虎低的结构,那一仗不赢都难,现在城门正上方安排了两门火炮和两门床弩正符合古人所说的朱雀头,这样的布置,汤达成的反攻倒算不可能成功。”
杨主张一听很高兴,走到庆丰的地图前,用手丈量了两下,“还真如你所说。你看我这个兵营怎么样,走走走,我带你看一下。”
“这可使不得。”梅效白拒绝,“打仗讲究兵不厌诈讲究上兵伐谋,保密可是首要前提,按理说军营里闲杂人等都不该进来。”
杨主张有些遗憾,意犹未尽地砸吧着嘴。
梅效白笑起来,“我可以先提几点要点供司令参谋,第一,什么人该在什么地方不能乱;第二,前院后院隔离开不能乱,特别是作战室会议室这样的重要地方不能有内宅女子出现,这一点五姨太听见怕是要恨死我了。”
“不会,你接着说。”杨主张认真地说。
“其它的就是小事啦,”梅效白犹豫道,“比如,要进行重要决议前要回避与女人接触、、、、、”
杨主张尴尬道,“梅先生对女人还是、、、、、、有点、、、、、那个、、、、、、”
“不不不,司令这么说我真正让在下汗颜,这些浅见司令斟酌着用。”
杨主张把梅效白送到春宵馆门前。
“还有一点,”梅效白指指春宵馆面前妖娆的芍药花,“芍药花阴气太重,院里花开得更堪,这样阴柔的地方却有路直通前院,不好。”
“司令。”身后五姨太从树影里探出身,树叶斑驳地落在她脸上,再辅以摇晃的光影,煞是诡异。
梅效白惊得后退了两步,忙与杨主张告辞。
身后,五姨太不知说了句什么,紧接着就是一计耳光,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梅香和兰香站在窗后,看见杨主张甩到五姨太脸上的巴掌,都松了口气。
“老爷在说风水,”梅香怅惘道,“他最不喜欢说这些了,如今为了小姐、、、、、”
“为了小姐?!什么意思?!”兰香问。
“你没看见那个杨司令看咱们小姐时的眼神么,后来听五姨太一听,我才恍然大悟,他是真对小姐动了龌龊心了,”梅兰捂捂心口,“亏得有老爷赶到。”
“你什么意思,我真是没明白。”兰香一边眨着眼睛,一边着急。
“我们梅家有个采买的下人,长得像癞蛤蟆一样,却看上了我们、、、、、表小姐,原本他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只能想想,谁知有个老婆子和我们表小姐有仇,她就鼓动他诱惑他说表小姐如何如何喜欢他如何如何待他不一样,让他可别辜负有缘人,他就长了狗胆、、、、、最后把、、、、、表小姐害死了。”梅香吞吞吐吐地。
“你的意思是说五姨太有可能会怂恿杨司令?!”兰香惊诧道,“她怎么会把男人、、、、、、往别人怀里推。”
“你真是万事不懂,和你们、、、、、小姐一样天真。”
“我怎么了?!”兰香不快地撅起嘴。
“你看五姨太是不是个宠妾?!”
“应该是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