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阴。
一大早的就还给下起来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偶尔一丝清风拂过,参在雨中,显得有些微凉,但却也是补觉的好天气。
嗯,拾七这都还没给起来呢。
就只是习惯性的喜欢先将自己房间的门打开。
然后就是去到那阳台处伸个懒腰什么的,再回头刷牙洗漱,门却是“嘎吱”一声被人从外面给推开,想来估计是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且也是因为惯性,一个身形消瘦的人影就那么给直接跌了进来。
拾七赶紧伸手将人一把扶助。
眨了眨眼,“大姐。”
拾宝珠却是就给一把握住了拾七的手腕。
满脸愁容,看样子,估计是下半夜就给偷偷爬起来守在了她的门口给蹲了一晚上了的。
为人父母的,当真是不容易啊。
拾七叹口气。
彼时的拾宝珠那是真的毫无形象可言了。
不止蓬头垢面还素面朝天的,黑眼圈也尤为明显,神情更是颇为愁苦,她就这么眼巴巴的瞅着拾七。
满眼血丝嘴唇发白眸中的哀求那也是溢于言表的,“小妹,就当是大姐求求你了,你就救救小慧吧——”
其实吧,拾七是真的挺能理解她的。
嗯,也同情。
但,她也是真的很想问上那么一句,劳资就一颗肾啊,你丫的也想让我移植给到你家的小乔慧身上?
感情劳资的命就不是命?!
末了,还是将这话给默默吞咽了回去。
毕竟嘛,人心可是最经不起推敲的。
其实,拾七也并不想搞得大家最后犹如斗鸡一般,两见相厌的,毕竟,她从来也就没有说过不帮忙的不是?
尤其是在见到拾宝珠是被人给催眠了之后,怕给她的身体带来什么无法挽回的后遗症,她也是楞就没有将人给强行从操控之中唤醒。
想她拾七,以前做事何曾有过这般顾及到这些个无关紧要的人?
都要被自己给感动哭了。
可,自从昨晚上给胡思乱想了一通后,拾七就觉得吧,自己其实还是那个睚眦必报的自己,嗯,这口气莫名就有点咽不下去了呢。
她为啥子要帮这夫妻俩找肾?
为啥子啊!
劳资又不欠他们的!
尤其是在得知自己只有一个肾的时候。
而那拾宝珠哪怕是被催眠所操控,但她也并非是丝毫理智都没有的傀儡,所以,拾七不觉得她是没有看到自己的那份档案的。
嗯,她只有一个肾的事情。
拾宝珠不可能不知道。
知道还这样咄咄逼人。
那就有点欺负人了。
好吧,她其实是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很可能就是曾经的那个大傻煞笔拾宝七后,就莫名有股子火气蹭蹭蹭直窜脑门儿,压都压不下去。
说到底,还是觉得拾宝七蠢。
觉得拾宝珠夫妻俩昧良心。
唉,矛盾呢。
搞得那个被移植了一颗肾,然后就给莫名其妙死掉了的大傻煞笔真的就是她一样,默默望天,拾七忽然有种淡淡的忧桑。
想来,她注定是做不了一个好人来着。
呐,人小姑娘都还等着救命在呢,人妈都差点给她下跪了来着,而那小乔慧说到底还是她的小辈呢。
嗯,这再怎么说那也都是沾亲带故的吧。
而她呢,竟是还能分神给想到这么一茬,内心蠢蠢欲动啊,e……其实有点不太想管。
拾七不禁暗自唾弃自己。
木有良心。
难怪良心一点也不痛。
徐三娘“”
几日不见,小仙姑怎么就这般的厌世了呢?
嗯,拾七昨晚上被厉长鹫送回来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