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内殿,隔着一道屏风,她却忽然顿住了脚步。
没有人说话,她扶着屋内朱红色的柱子站着,一片寂静之中,只能听见她微微的喘气声。
待她稍微缓和了一些,才满满地挪动了一下步子,绕过了屏风,缓缓地朝着床的方向走去。
她闯入的动静落在寂静到针落可闻的屋内,极大,可屋内原本站着的两人却都没有对她说些什么,甚至没有看她。
太医斟酌了半晌用词,却始终不敢在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的陛下面前开口,余光瞥见越走越近的公主,他心底的压力更大。
太医沉默良久,终究还是诺诺地开口,声音低如蚊蝇“臣尽力了……”
魏清璇脑袋轰的一声,奔直床前,还未走近却已跪倒在地,她顾不得膝盖酸痛,朝着床边趴了过去,宛如陷入了一个极深的噩梦。
外面日头正烈,她心底却寒冷如冰窖。
多雨的春季有些沉闷,守在外面的宫人听着宫内传来压抑苦闷的哭声,跪了一地。
魏国元昌十五年,淑妃病故于钟粹宫。
魏皇念起其生前品性皆佳,性格柔顺,追封淑惠皇贵妃,葬入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