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公子,自然是处处为秦家着想,如今见魏清璟提起自家弟弟,心下顿时暗惊。
太子素来敏感多疑,如今这般提起七弟,实在让人心惊。
秦瑾峸悄悄地将话题扯开,故作八卦道“殿下,那日贤妃娘娘给您看的京中闺秀的名单,您是否中意的女子?”
谈论正事久了,难免有些劳累,魏清璟粗略地想了想,含糊道“玉家的女儿好像不错。”
玉家正是淑妃的母族,若是玉家的女儿嫁给了太子,对于太子也是一大助力。
秦瑾峸暗暗地松了口气,正要再问,魏清璟却有些累了“本宫乏了,你去先退下吧。”
秦瑾峸闻言退下,去偏殿歇着了。
这一天所发生的变动实在是太大,有人欢喜的睡不着觉,也有人因为气愤而彻夜难眠。
欢喜的自然是成为了正二品昭仪的沈昭仪,魏清婉则是气的闹了半夜才沉沉的睡去,第二日起来的时候都生出了淡淡的黑眼圈。
至于罪魁祸首秦瑾瑜,在先皇后的寝宫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最后还是被贤妃给抱回来的。
秦瑾瑜一觉醒来,就蒙了。
她盯着自己眼前的一堆东西,惊奇道“这些是什么?”
“这些都是大夫人给您准备的东西。”锦画回答道。
秦瑾瑜迷茫地盯着眼前这些自己平日里用的生活用品和所穿的衣物,不解道“母亲为何将这些东西送来?”
她昨日进宫,按理来说应当昨日就回去,奈何贤妃娘娘多留了她一夜,今日也该回去了,母亲在这时候将自己平日里用的东西打包送来,难道是想让自己在宫中长住?
“陛下宣了旨意,说是让您给四皇子做伴读,这几日您不必跟着四皇子,现在宫中熟悉一下环境。”锦画一边给秦瑾瑜梳妆洗漱,一边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秦瑾瑜虽然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对,但还是勉强的接受了这个解释。
穿着完毕,贤妃身边的二等宫女芳云便来了,说是要带着秦瑾瑜到处逛逛。
秦瑾瑜见是陛下的旨意,便也跟着那宫女去了。
宫中纵然景色别致,看多了也就那个样,秦瑾瑜起初还是一副惊奇感叹的模样,没多久就失去了兴致。
走了这么久,秦瑾瑜也累得很,便找了个亭子坐下了。
秦瑾瑜靠在石桌上,支着下巴看着亭子外面的景色发呆。
魏清淮和魏清月此刻都去上书房了,刚刚来的时候贤妃的宫女也特意带她避开了后宫的娘娘们,秦瑾瑜此刻所在的地方略微偏僻,周围只有一些在干活的宫人。
没有人陪自己玩,秦瑾瑜感到很无聊。
她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了昨天那个行为举止都很奇怪的质子。
脑子里想着质子,秦瑾瑜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落到了附近的一棵树上。
秦瑾瑜今日所在的亭子并非昨日的亭子,今日所看的树自然也不是昨日的树。
可偏偏,秦瑾瑜再次地在树上看到了昨日的那个身影。
秦瑾瑜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揉完眼睛,树上的人还在。
只不过这回苏珩不是在摘果子。
他怀里和上次一样鼓鼓囊囊的,面部的表情也是一样的冷硬。
男孩坐在树枝上,一只手拉着树枝的枝干,以防自己掉下去,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吃了一半的梨子。
秦瑾瑜悄悄地问宫女芳云“苏珩怎么成天上树摘梨子?”
对于苏珩老是喜欢上树摘果子一事,秦瑾瑜很是不解。
苏珩以前是羽国太子,为人又那么高冷,怎么也不会像是会亲自摘果子的人,如今他虽然是质子,在宫中的待遇却也和皇子们差不多,想吃果子可以让伺候的宫人帮忙摘,为什么要自己去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