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可能有问题……那到底是为什么?
她不可能睡得那么死,一定是吃进口中的东西有毛病……脑中划过一张张脸孔去,每一张都不算年轻,楚山反倒是当中最小的一个。府里的都是楚家的老人儿,究竟是谁被收买?
凉溪并没有刻意控制速度,身边的少年却一直稳稳地抢过她一个马头。凉溪微微抬眼一看,皇长孙殿下抿着嘴。他也是许多年不怎么笑的人,小小年纪,威严自成。
不会是他害她!她死了,他这个皇长孙就再没有任何资格去竞争龙椅!不会是他害她!
绝对不止一个的凶手隐藏在迷雾中,在这种落后的时代,那些看不清楚的凶手们个个身份地位高过她,随便就有可以处死她的理由。
凉溪突然担心起来,她还没有跟聂郎正面对抗,万一就死在一些人那讨厌的猜忌中怎么办?
她要亲手杀死聂郎,或者亲眼看着他死去!否则那个神奇的系统万一能把他藏起来,万一能让他起死回生,万一聂郎哪天有了灵感,突然摸索出一个极品的配方……这破地方的人扛不住的!
有她带着头,大家可以集合围剿聂郎,她很清楚不能给聂郎更多的时间和机会。可万一她死了,这些蠢蛋觉得聂郎没威胁了,不将他赶尽杀绝怎么办?
继续阅读
托那不知道是谁的凶手的福,凉溪日后,再没能好好吃过饭。
楚家军的铁蹄踏上龙洲国土,炮火炸起尘土血肉满天飞扬。又是时近五年的征战,凉溪亲自带兵再下一座城后,跟驻扎在地盘一圈圈缩小,最后被逼在一处名叫起风口的聂郎最后存身之地的皇长孙殿下汇合。
当年六七岁,还稚嫩的小孩子,如今已然与他一般高。全不用身份来说事,随便什么人看到他,便知他是天皇贵胄。那一份威仪,浑然天成。
凉溪下马来,还未跪倒,皇长孙殿下先扶住她:“听闻将军前日不慎受伤,这些礼便免了吧。”
凉溪谢过,二人一同走进军帐。
“再有一月,便是皇祖父寿辰。这么多年一直未曾回京,本宫也是坐实了不孝二字。今年皇祖父已然召了三回,此次再不回去,便太过放肆。”
“本宫带着的三万楚家军,尽数还给将军。鬼岛那妖孽已经无处可去,纪国、胡国大将至多一月之内,便会陆续抵达起风口。本宫明日便回京,望早日听到将军捷报。”
“臣定不负殿下所托。只望殿下回京,万事小心。”
凉溪这一句叮嘱,是真心实意。这几年她处处小心,类似苍城的那种谋杀,还是又遇到过,可她再未让自己陷入那般险境。
不过,暗的能躲,明的却只能抵抗。
朝中总是会派别的将军来接她的职位,三番四次召她回京。凉溪死也不回去,抗旨也不少于一回两回了。
若不是楚家军人数再多也未超过十万,若不是她战绩骄人,这些年不要命地打仗,若不是那一座座城打下来,她从不沾染,若不是有个皇长孙在替她转圜……凉溪怕是早就被扣上了“造反”的帽子。
她真没想要造反,她就活三十年而已,没那一统天下的远大志向。只要完成任务就够。凉溪的心愿很简单,却无法说出去。而沉默的结果,就是被误会。
若不是皇长孙,她的任务进程不会安稳地到这里。目前她应该至少也跟驰国打了不止十场仗了。而她是将聂郎逼得最紧的人,若她被别的对手拖开,聂郎今日定然不会落到这样一个四面都是各国大兵,他带自己最后的残兵败将,独守起风口的境地。
多方势力围剿起风口,最多两个月,在这般局面下,聂郎应当必死无疑。主线完成了,也不知道楚河的支线是什么。
“十三,现在还不能说吗?”
凉溪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