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计自然也无人过问。如今父母将归,府中上下便临阵磨枪起来,匆忙收拾。
看着欧府忙做一团,云华唯恐秋秋在此给锦书添了麻烦,待进了欧锦书所居的水仙堂,便提出要将秋秋带回去。锦书听说云华这两日恐还要留在临安,便笑道“云华哥哥若放心,就把秋秋放在我这里,院子里这两日虽四下忙碌,却也不至于我亲自操劳,我自然有闲暇照看秋秋。”
云华见秋秋在这里跟着欧锦书学作画正学到兴致大起,向欧锦书道“那便再多叨扰锦书妹妹几日罢,欧老先生和夫人回来前,我定将小秋带走,不给府上添麻烦。”欧锦书道“这么说倒是见外了,父亲母亲见到秋秋,还不知有多高兴,怎么就是添麻烦了。”又道“云华哥哥放宽心,我这里怎么都方便,你和卓然且去忙你们的,不用挂念。”
云华点点头,心里感念锦书的侠义,他将靴子拿给了秋秋,又与锦书聊了聊程尚书的事情,眼见日头偏西,便起身告辞了。走的时候,秋秋将他送到水仙堂外,问他道“先生,咱们什么时候离开临安。”云华拂了拂秋秋的头顶道“快了,小秋,忙完这件事,咱们就走。”
秋秋见云华神色有些内疚,忙扯住他的一页衣角道“不急的,先生,秋儿在这里待着也很好,最近锦书姑姑给秋儿讲了许多你们的故事,我都记下来了,记了许多页呢,先生。”她当真把欧锦书将的话都记下来了,为的是“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万一哪天回了二十一世纪,还能记得这些和他们相关的故事。
云华哈哈一笑,道“好,等回去了,为师也给小秋讲些故事,添进去,如何?”秋秋从棉袍的衣袖中伸出一截弯弯的小指,一派天真伸到云华面前道“先生,咱们拉钩。”
待张云华回到过云楼,李卓然正好将晚饭做得了,端着一锅汤面走出厨房。看到张云华,李卓然忙道“云华,你和清州为何在大理寺待了这么久?长帆怎么样了?”云华道“长帆还好,卓然,刑部的事情你可听说了?”“我今日听他们说起了,算是略知一二,正打算吃过饭去寻你们问个究竟呢,你快和我说说。”卓然说着,将手中热气氤氲的锅放在了桌案上,盛了一碗汤面递给云华。
云华就势夹起了一筷子面条吃下,正要开口讲今日所遇之事,不料对面的李卓然也吃了一口,险些呛到道“云华等下再讲,我忘了放盐了。”说罢便匆匆转身像厨房跑去。云华笑起来,心里想着,今日遇到这样的事,他与清州皆是忧心忡忡,哪里顾得上吃饭,多亏卓然,既让他得以饱腹,又令他解颜一笑。
此时卓然一溜烟从厨房跑回来,将手中的盐尽数洒进锅中,又拿过自己和云华的碗,将两碗盛出的面全倒了回去,一番搅拌,重新盛出来递给了云华。云华倒也不在意,低头吃了一口,娓娓说道“程大人手下有一名狱吏,身上带着昆山亭的美玉,怕是幕后之人为了收买他而赠的厚礼,郑德刚大人已经去昆山亭和笙歌处查案了,明日想必就能为程大人洗刷冤情。”
卓然略一蹙眉“我听说那云头艳横死牢中,她又是被谁收买的,究竟收了多少厚礼,才能够这样以死相报?”云华喝了一口面汤道“收买她的人,估计和收买狱吏祁怀武的是同一伙人,他们做好了捕猎的陷阱,等着程大人往里钻。”
李卓然的筷子忽然停住了,他有些紧张地看着云华道“云华,你说他们下那么大的本钱,又搭着人命,只是为了陷害程大人自己么,会不会他们的罗网,比我们想象得要大?”云华适才稍觉放松的心,一时间也跟着提了起来,他闷声吃了两口面,方道“他们在暗处,咱们在明处,他们的手段咱们看不清楚,今后小心应付吧。明日一早,咱们先去清州那里等候消息。”
第二日早朝一过,云华和卓然已坐在了清州问松斋的堂上。许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清州回到了问松斋,可神色并不太好。二人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