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实在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了。赵清州便上前一手拉着卓然,一手拉着王珲,带他们走进了堂屋之中,坐定后笑道“你们这副样子,让不知情的人看了去,还以为是见了鬼了。”
王珲道“赵兄,你是何时被放出来的?”赵清州道“与你们前后脚,我也是刚刚从宫里出来,来了这清平斋。王兄,你听我和你说啊……”于是便将这几日的经历,粗略地交待了一番。苏梦棠在一旁忙着为李卓然与王珲倒茶水,她将一杯茶放在了王珲一旁的几案上,说道“王大人,喝口茶暖暖身子吧。”王珲忙起身谢过,将那三才盖碗端在了手里。
苏梦棠又将另一杯茶塞在了李卓然的手中,李卓然此刻如同失了魂魄一般,呆呆地看着赵清州,耳里听着他的话,只下意识地接了茶,如同木偶般端起来喝了一大口,忽大叫一声“啊呀,烫死我了!”经这热茶一激,他才回过神来,问道“清州,我只道自己是在做梦呢。”
赵清州与张云华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赵清州道“谁又不是呢?这些天,悲欢离合,大家可都尝遍了。”张云华道“卓然,你与王大人连夜来临安,定是在江宁有所发现吧。”李卓然忙道“是啊,我们查出来了,这件事是——”他生生将后面即将说出的“长帆”二字咽了回去,只去看王珲。
张云华等人见李卓然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都不知其意,也跟着去看王珲要说些什么。王珲此时虽心中不忍,却想着,假若此时不言明真相,等到待会在朝堂上说出长帆之时,赵清州纵使痛楚万分,也不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表现出来;不如在这清平斋之中,亲友的环绕之下,将一切告诉给赵清州,让他也有个准备,无论是哭是怨,都能发泄出来。
想到这里,王珲高声一叹,抬眼说道“清州,前番下毒的人,与此番暗中害你的人,我们都查清楚了,是有人胁迫长帆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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