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秦川所料,罗自西和东篱散人的求知欲很强,吃饭的时候几乎一刻不停地追问秦川各种问题,上到天文下至地理,但更多的是物理化学方面的问题。
秦川其实只是个半桶水而已,初中物理化学课教的东西很多都记不住,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而且只能说些简单的原理,专业知识稍微高一点的基本讲不出来。
比如太阳为什么会发出火辣辣的光,月亮为什么会发出柔和的光,星星为什么会发亮,人为什么必须要呼吸,植物的叶子为什么向阳而生,鱼为什么能在水里游,炼铁时为什么往炉子里鼓风会烧得更旺。
这些已经足够了。
听到秦川讲的这些东西后,罗自西和东篱散人兴奋不已,也满腹疑问,甚至抱有相当的怀疑。
欧洲炼金术界认为,水银是金属之父,硫是金属之母,所有金属都是活的有机体,都可以进化为黄金。
所以,欧洲的炼金术士一直在探寻将贱金属催化为黄金的方法,还跟中国的炼丹师一样,想通过炼金术达到长生不老。
十七世纪之前,欧洲人对此深信不疑,英法两国甚至把炼金术士炼出来的黄铜当成黄金,铸造成所谓的金币,历代国王也和中国的皇帝一样宠信炼金术士。
而秦川所讲的化学元素,跟欧洲炼金术士那一套完全背道而驰。
铁就是铁,可以跟其他物质反应生成其他含铁的物质,但它永远也不可能变成黄金。
至于长生不老药……秦川没戳破这东西,只告诉他们,汞、铅、硫等等他们经常用来炼丹的材料,都是有毒的。
采菊散人也在场,和他师弟东篱散人及罗自西一样,采菊也对秦川所说的充满了怀疑。
秦川没解释,想要答案,只能亲自去试验。
文成、陈詹、严三七、李学境等人也在场,但他们不像罗自西等人那么兴奋和疑惑,因为秦川把这些东西都写出来,并编成了教材。
文成和陈詹等人都熟读了这些教材,只是他们没时间去摸索,也没有炼金基础,所以秦川才没让他们搞化学。
第二天早上,秦川再次召见罗自西、东篱、采菊三人。
因为昨晚人多,而且喝了酒,所以有些事没交代。
等三人到齐,看座上茶后,秦川便开门见山道:“让诸位来,是有一件事想拜托诸位。”
“得受将军之托,此乃我等荣幸。”采菊散人率先行了个道辑,一脸正色地应道。
他来娄烦后一直毫无贡献,最近也在跟罗自西和师弟捣鼓玻璃,正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才能得到器重,一听秦川的话,立马精神一振。
“道长客气了。”
秦川笑了笑,然后朝身后招了招手。
三名关帝军各端着一个装银锭的盘子走上前,分别放在罗自西、东篱和采菊身旁的茶几上。
“诸位,这是玻璃制法的奖励,罗自西先生当首功,东篱道长和采菊道长居次功,奖励不多,还请诸位莫要嫌弃。”
“这……”
罗自西等人看了看盘子里的银锭,然后面面相觑。
罗自西的盘子里装了两锭五十两的银锭,共一百两银子,东篱和采菊的盘子里,则各有五十两。
“将军,这……这奖赏太多了。”
罗自西作为对于人情世故一向耿直的西方人,长期穷困潦倒的情况下,面对这笔从天而降的财富有些不知所措。
“不多,不多。”
秦川笑着摆摆手:“实话说吧,那些高品质的玻璃能挣很多钱,所以,这区区奖赏根本就不值一提。”
“这……”
“多谢将军,贫道恭敬不如从命。”
罗自西还在纠结的时候,采菊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