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楼亦水醒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地。
昨天受了点刺激,晚上睡觉还做了噩梦来着。不过,似乎一直有个人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抚着她。
床的另一侧没人,被窝也是凉的,只是靠近床头的位置遗落了一根漂亮的红绳。
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楼亦水却是眼熟得很。
她笑了笑,拿起那根漂亮的红绳走出房间。
贺一舟早在厨房忙活开了,灶台上的火很小,煨着的小米粥冒着热气,厨房里弥漫着一股粥的清香。
听到脚步声,贺一舟偏头看了眼门口,笑道“醒了?去洗漱吧,早餐很快就好了。”
楼亦水没急着去,反是朝着他走来,牵起了他的手。
“怎么?”贺一舟问。
楼亦水不急不缓地拿出那根红绳,重新给这人戴上,“好了!”
贺一舟手上脏,没法儿抱她,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我下次注意。”
这根红绳是他们前段时间出去玩的时候,楼亦水一眼相中的,他一直戴在手上。昨晚可能是安慰人的时候没顾得上,就给落在床上了。
饭后,贺一舟送楼亦水去公司。
“今天中午我要去谈合作,没时间陪你,晚上再来接你下班。”
楼亦水“知道了。”
露辛达月份大了,小腹微微凸起,吴铭伺候祖宗一样伺候着她,几乎把所有的工作都揽过来了,生怕把人累着。
露辛达闲得很,每天就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吴铭忙活。看人闲下来了,还给人找事做,小日子过的十分快活。
吴铭纵使忙忙碌碌,却也是乐在其中。见楼亦水过来了,他跟着楼亦水进了办公室,汇报起今天的日程来,“十点半有个会议需要您出席,下午两点跟兴安的刘总有约……”
楼亦水“辛苦了。”
“没什么事我的话,我就先去忙了。”吴铭道。
楼亦水点头。
她处理了一会儿文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没过多久,办公室的门被人一把拉开。
楼亦水抬头看去。
露辛达一脸抱歉,“对不起啊老大,谢总她非要进来了。”
露辛达的旁边,正是阴沉着一张脸的谢筠。
“没事。”楼亦水说“你先出去吧!”
露辛达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放心地说了句“那有事您叫我。”
楼亦水放下手里的笔,淡淡地问“找我有事?”
谢筠神色冰寒,“为什么这么做?”
她想不通,楼亦水为什么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就算暂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也没必要这么绝情的。昨晚回去后,她爸妈抱着从楼家带回来的相册看了又看,特别是她妈,一晚上眼泪都没停过,劝都劝不住。
楼亦水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模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谢溪!”谢筠沉声警告。
楼亦水道“谢总,我记得我说过,我叫楼亦水。”
“你……”谢筠死死握着拳头,“你有必要这样吗?”
她竭力压下心中的怒火,一个字一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当年,你丢掉的消息传回来,爷爷受不了刺激当场昏迷,出院后身体一天比一天差,记性也是越来越不好。可是他一直记得他有个小孙女叫阿溪,时常会问身边的人他的小阿溪为什么还不来看他……”
“妈妈当时情绪几乎崩溃,还是强撑着四处找人打探消息。我还记得有一年,她身体出问题了需要尽快住院治疗,可那时查到了你的线索,她就不顾自己的身体情况,拖着病体去了h市,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从那以后就落下了病根……”
“还有爸爸。在我的印象里,爸爸从来是无所不能的存在,无论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