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宫中。
熊槐看着从大殿外走进来的屈署,语气较为低落的问道“屈卿,子青已经走了吗?”
屈署点头道“回大王,臣已经亲自将公子送上船,估计六七日后,公子便会抵达淮阴。”
熊槐点了点头,然后问道“这次子青去淮阴就封,是否太过冷清?”
“这···”屈署闻言一滞。
一般来说,公子就封,群臣以及好友相贺,应该异常热闹才是。
只是,这一次,因为朝中重臣大多不在,再加上公子子青尚未行冠礼,且就封之日很仓促,导致这次就封异常冷清。
熊槐见屈署没有回应,叹了一口气,然后问道“襄成君与新城君(韩国人质公子虮虱)跟着子青去淮阴了?”
屈署点了点头,接着迟疑道“大王,襄成君还好说,那新城君乃是韩国人质,楚韩两国关系不稳,放新城君离都,万一···”
熊槐抬手打断道“无妨,虮虱在楚国呆了近十年,寡人了解他,他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况且,他的新城君乃是寡人所封,在韩国没有底气与寡人翻脸之前,他还能回到哪去?”
“况且!”熊槐叹气道“若是左尹能说服赵王与寡人联盟,那么子青就会前往赵国做人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襄成君与新城君乃是子青自幼相伴的好友,这个时候,还是让他们聚一聚吧,等子青离开淮阴,再让他们回郢都!”
“唯!”屈署闻言低下头,不在相劝。
接着,熊槐顿了顿,问道“屈卿,不知各地的封君来了多少了?”
屈署应着“回大王,江汉之地的封君,以及洞庭一带的封君,除了在军中用事的封君,其他封君已经全部抵达郢都,至于江淮的封君,靠西部的封君已经到了,东面的封君还在路上。预计用不了几日,各地封君就会全部抵达郢都。”
“好!”熊槐露出一股笑容。
与此同时,郢都城中宾馆。
汉水南部的三位封君齐聚在一起,三人的脸色全都没有一丝喜色,显得略微阴沉,沉重。
此时,喜君急躁不已的向羕陵君问道“羕陵君,不知你将我等找来有何贵干?”
喜君话音一落,厅中的其他人全都看向坐在主位上闭目养生的羕陵君。
“诸位!”羕陵君睁开眼睛,然后叹气道“老朽刚刚得到消息,公孙衍率领的大军已经从方城回到邓地,再有不到十日的功夫,就将返回郢都。”
“这···怎么会这么快?”一旁的竟陵君脸色为之一变。
喜君迟疑的道“阴君与应君他们不是说在拖延犀首回师的速度吗?难道他们失败了?”
羕陵君点了点头“犀首他们走到宛城时,犀首将阴君应君他们手中的军队解散了大部分。因为阴君已经是食邑封君,没有自己的军队,故而只能眼睁睁的军队被公孙衍解散,而无能为力。至于应君他们二人,也是待罪之身,更加没有能力反抗。”
“这···唉···”竟陵君闻言长长一叹。
接着,羕陵君叹气道“刚刚应君他们传讯给我,让我们加快行动,贿赂朝中诸公,帮助他们脱罪,否则,鱼死网破,拉我们下水。
此外,我们送给阴君的礼物,因阴君无法滞缓公孙衍的速度,故而已经被阴君如数退回。”
喜君一滞,迟疑的看着羕陵君道“羕陵君,那些礼物你应该没有接受吧!”
羕陵君眼睛一瞪,右手用力的扯着自己雪白的胡续怒道“喜君放心,老朽虽老,但还没有老糊涂,送出去的礼物,自然没有在收回来的道理。”
喜君闻言松了一口气,接着,想起自己那个被应君他们扣留,被当作人质的庶长子,顿时又皱起了眉。
几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