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奥福特峡湾东端的半岛上,有一个叫纳尔维克的地方。
这里,是北欧、也是全世界最北端的不冻港。
尽管这只是一座人口不足两万的小城,但它也曾在人类历史上短暂地成为过焦点。
1940年4月,罪恶的德意志第三帝国曾在这里上演过一场“困兽之斗”,他们依靠着由六千名年轻士兵凑集而成的临时部队,竟在盟军两万精锐的进攻下顽抗了六周之久,并成功扛到了敌军撤退。
在撤退的最后一天,英国皇家海军的航母“光荣号”与其两艘护卫舰永远沉没在了港外的冰海之中。
或许英国人早在那之前就已丢掉了自己“光荣”,又或许他们本就不曾拥有过那种东西,但无论如何……这无疑都是充满象征意义和讽刺意味的一战。
自那以后,又过了许多年,直到二十三世纪,同样是在一个四月,在纳尔维克看似平静的表象下,一出与当年相似的戏码……已在悄然酝酿。
…………
叱——
酒吧的电子门打开了,寒冷的北风灌了进来,让坐得离门口较近的几名客人皱起了眉头。
数秒后,四男一女,一行共五人,快步走进了酒吧,随后门便自动关上。
为首的那个男人是个亚裔,身高一米八出头,身形健硕,相貌颇为英俊;紧随其后的是一位欧亚混血的美女,美到什么程度呢?就是她衣服厚得像个粽子也能让你忍不住多看两眼的那个程度。
而跟在他们后面的那三位,看着就不是那么惹眼了一个金发蓝眼、戴着小圆眼镜的高个儿白人;一名全身都裹在滑雪服中、戴着滑雪面具和手套,几乎没露出什么皮肤的瘦长男子;和一个四十岁上下,看起来很普通的中年白人大叔。
虽然这五人进来之后并未和任何人讲话,也没有视线交汇,但就在他们走向吧台的那几步之间,他们已经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这种状况,和带头的车戊辰显然是无关的,他是个低调的人,这里没人认识他。
和苏菲也没有什么关系,尽管她走到哪儿都会被盯着看,但此刻周围那些人基本也不认识她。
同理,走在第三位的卡尔和走在第四位的k也都没被认出。
问题……还是出在走在最后的普拉托身上。
当然了,周围的人也并不知道他的真名是马豪斯·普拉托,他们只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弗拉基米罗维奇永不倒铁血联盟副司令,帕维尔·扎伊采夫。
“我想见负责人。”来到吧台边的车戊辰完全没有坐下喝一杯的意思,他往那儿一站,便开门见山地对酒保来了这么一句。
此刻,双方心里都明白这间酒吧里从酒保到客人全部是反抗组织的余党。因此,他们说话确也不必再绕什么圈子。
“兄弟……”那酒保跟车戊辰说话时,先是将目光移到普拉托脸上扫了一眼,再道,“我不认识……”他稍稍犹豫了一下,改口道,“至少不认识你们所有人,你好歹先报个字号吧。”
“逆十字,车戊辰。”车戊辰十分简短地回了他六个字。
酒吧里的客人们此时已经鸦雀无声,要不是角落里那台仿老式点唱机的音乐还没停,恐怕这会儿气氛会变得相当凝重。
“稍等……”酒保用戒备的眼神盯着车戊辰的脸,同时拿起了吧台上的电话,播了几个键,等了几秒,然后和一个声音聊了几句。
挂断电话后,酒保打开吧台边上的挡板,从里面走了出来,边走边道“跟我来。”
他径直走到了那台点唱机的旁边,在没投币的情况下,以一定的顺序按了一组选歌按键;待他按完,那机器就像是一张“大嘴”般朝上下打开,其内部露出了一条斜着通往地下的阶梯。
“请吧……”看样子,酒保本人是不打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