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无可抵赖。皇上他是何等英明神武之人?似您这样顽抗下去,非但无济于事,只会让陛下更为恼火。所以末将私以为,殿下现在最该做的,是尽量交代出所有,配合绣衣卫追查真凶主谋。”
“这个——”
杨暕的神色,却不禁一阵迟疑,目光闪烁不定。
李世民大概能猜到这个想法,现在这位齐王的罪名,还只是冲犯圣驾,行巫蛊之事。可如果他真把所有一切都说出来,说不定就会真正将天子激怒,让人赐下一条白绫,或者一杯毒酒。
幸在他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殿下您从小心性仁善,温良俭让,这些陛下与皇后都是看在眼中的。末将猜测,殿下如今之所以会有这样大逆不道的念头,想必是被身边之人撺掇,甚至是迷惑了神智之故。之前齐王殿下不是说过,事发之时,你被曹问拘禁在王帐之内,不能出入动弹吗?可见殿下您是被欺瞒利用了。我想问的是,除了曹问之外,殿下您的身边是否还有其他可疑之人?”
这个时候,杨暕已经眼神发亮“你说的对,说的没错!本王幼承庭训,从小规行矩步,以孝悌忠信为念,怎会无缘无故生了此等恶念?这定是有小人作祟,惑了本王神智!这一定是中了邪了!他们好大的狗胆!”
他已经恢复了镇定,重新坐回到了椅内,同时陷入回思“要说本王身边的可疑之人,除了曹问之外,还有——韦氏!”
“韦氏?”
李世民与王崇古对视了一眼,目中都闪过一抹喜意。
“敢问殿下,此女是何人?韦氏,莫非是出身京兆韦氏?”
“正是,此女是故民部尚书韦冲,本王故去的王妃韦妃庶姐,嫁给了太子舍人元朗。数年前,我被此女引诱与之私通,还曾生下一女。然后大概三年之前一次宴席,有一位道家高人为与宴之人相面,然后指着韦氏说此女日后贵不可言,或将母仪天下——”
杨暕说到这里,神色就略有些尴尬心绪“孤王可以保证,那个时候,孤王绝无任何大逆不道之心。只是想三个皇侄年幼,本王如能得父皇信重,或者有望——”
“末将明白!等下我会去解释的。”
李世民打断了杨暕的言语“也就是说,殿下认为此女很可疑是么?”
“没错,从这之后,孤王就对此女更为信重,宠爱有加。之后又不知怎的,渐渐对她言听计从。如今孤王想来,却觉颇为可疑,”
杨暕越说越理智气壮,神色愤恨“必定是此女,不知使用什么样的邪法,蛊惑了孤王!”
“原来如此,末将与王公公,定会详加查探的。”
李世民接下来又问道“还有当初那个为韦氏相面的道人,请问殿下可还记得其人?”
※ ※ ※ ※
整整两个时辰之后,李世民与王崇古二人,才从齐王帐内走了出来。
之后王崇古就朝着李世民微微一礼“老奴这里代皇后与齐王殿下谢过开府大人!”
“大使何需如此?”
李世民忙侧身一让“即便没有在下,齐王殿下他也迟早会想明白的,末将可当不起。”
“那可未必,殿下也算是个聪明人,可现今如惊弓之鸟,未必就能够醒悟。”
王崇古摇着头,一副不以为然的神色“老奴之前,也曾想过要提点齐王,却又担心陛下得知之后,会更火冒三丈。”
所以这个人选很重要,既可以让齐王清醒过来,又不至于让天子生出厌憎,甚至是猜忌之心,
这个时候,只有李世民是的确最合适的人。
李世民则是失笑“可总有合适之人,并非一定需末将不可。何况末将这次,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