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马,跑得也不快,但四条腿儿的总比她两条腿儿的强,而且还不用她走路受累。屁股好像已经好了许多,骑在马上并不太疼。
到了晌午,楚晗终于看到一个村庄,她便牵着马到村头一户人家讨水喝。
那户人家倒算是纯朴,热情地端了井水给她,但当听她想买狗放血时,便有些不高兴,不太乐意帮她,楚晗便露出一副可怜相道:“我买狗并非是为了吃它的肉,而是家里人最近遇到了一些邪性的事,有位道长说要买些狗血辟邪,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那妻夫俩见她说得可怜又无奈,便信了她,帮她买了两只土狗,一只由她们家人去别处宰杀、只把热狗血带回来,另一只黑狗则活着由楚晗带走。
此时的她,是拼命回想当年那年轻的修道小伙都跟她说过什么,她努力回忆跟他每一次相处谈话时都聊了些什么,耗尽脑细胞去仔细想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话,看哪句对现在的她有用,简直是恨不得再穿越回去问个清楚。
她知道自己现在是个灾星,为了不连累那户好人家,她买了黑狗和狗血以及一把斧子后,就离开了村庄。
这几样普通的东西能不能保住她这条小命,她心里真是连百分之一的把握都没有。
在农村能买到一把斧子已经很不错了,她们家家都只有一把切菜的刀,谁也不愿把菜刀卖给她。
就这,万姗留下的碎银子便已花掉了三分之一,如果找客栈住宿,她怕是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如果还能多活几天的话。而且,从前面的经验来看,客栈只能鸡头和狗血,房屋建筑并不能帮到她什么,连别的宿客都能被屏蔽,她还能指望谁来出手帮忙救自己啊!
楚晗叹了口气,还是找个地方烧个火堆露宿,能撑多久算多久吧。肖浅灵不会武功,即使他能来,她也不希望他来;千羽和千若倒是会武功,还有任天游,可是他们既没有天眼、又不会神算,如何能找到自己呢?
再退一步说,即便他们循着蛛丝蚂迹查到她的方向,可到现在还没追来,等到夜里哪里还能及时赶到来救她呢?
唉,忘记了武功还真是件很伤神又伤人甚至伤命的事啊!那个什么碧霄剑法很厉害么?为什么要不惜一切代价、冒这么大的风险去修炼?难道自己突破之前没想过可能出现的危险么?
楚晗一边走,一边想这想那,也不催马儿,反正现在对她来说,走到哪里都一样,都是等着那老太婆晚上来找茬儿索命。
她自然不会轻易把命给她索去,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何况还是被人活活炼化,世上应该没有比这更惨更恐怖的死法了,所以她绝不会轻易妥协。实在不行,到最后一刻时,她就一斧子劈死自己,也绝不去受那个罪——虽然并不知道变态之人是如何炼尸的,但她也不想知道。
走着走着,忽想起曾经有人说寒毛是身体自我保护的工具。当人的身体遭受危险时,就会寒毛直竖,因为身体要用它抵御外来灵体的入侵,直竖的寒毛在鬼魅眼中会变成成千上万只矛,使其不敢靠近。
现在看来,这种说法真是一点也不靠谱,即便是把寒毛竖成野猪身上的坚立硬毛、刺猬身上的尖刺,都没什么鸟用。若是几根寒毛就能抵挡住妖邪鬼魅,也就没佛道人士什么事儿了。
虽说哪里都一样,但楚晗还是没敢往树林子里钻,那种地方一旦被老太婆做点什么手脚,别说跑出来了,怕是会寸步难行。所以她专门挑宽阔些的现成大路走,僻静的羊肠小道是她丝毫不作考虑的。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楚晗拿出在农户家讨的饼和水。那饼也不是纯面粉做的,里面有一些剁碎的青菜之类的东西,还有少量的不知是糠还是杂粮夹杂在其中,吃起来有些卡嗓子,难以下咽。
真没想到普通百姓的生活会这么苦,想想失忆时自己的吃和穿,想到千若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