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的廊檐下,太子刘衍听罢夏敬营的一番话后,不禁一阵疑惑道他怎么会借这么多?
夏敬营一躬身,这个下官就不清楚了,总之这些年逢年过节他就会去户部以各种名义借调银子。
刘衍愤愤的呼喝道来人呐!
少顷,管家就奔到刘衍的跟前,殿下,吩咐!
马上去请我的岳父来这里见我!
夏敬营见管家已经远去,便继续问殿下,您看下官该怎么处置?
这老东西,一下子借这么多银子。刘衍说罢一摊手,怎么还?虽说他是个兵部尚书,人人艳羡,可是你也知道的,越是做到这个职位,就越加的闹饥荒,本宫估计他能拿出了一二十万两银子就算不错了。刘衍说罢依然怒火难消,这个老东西
夏敬营呵呵一笑,眼角露出了诡异的绿光,殿下,您也不必闹心,下官还有一件事告诉您!
何事?
那就是宁王他也欠了户部五十万两银子。
刘衍轻蔑一笑,这对王叔他而言算的了什么,区区五十万,转眼他就有了。
可是宁王还有两个门生故吏欠银合计就有一百万两银子。
刘衍眼前一亮,谁?
夏敬营的嘴角露出了狡黠的笑意,刑部尚书崔皓和大理寺卿杨佑显。
他们两个?刘衍笑着低头思忖着,接着问,杨佑显此人贪得无厌会欠些钱本宫倒是不惊讶,可是崔皓为人刚正,就连皇爷爷他老人家也时有夸他,他怎么也会欠债呢?
殿下所言极是,这一百万两中,崔皓也借了三十多万两银子。下官听说他是他老母亲病重,请了一个名医,这些年耗费了许多银子,估计借的这些钱,就是用在了这上头。夏敬营说罢,不禁有些唏嘘。
刘衍冷冷一笑,没想到崔皓还是一个孝子。你算过没有,宁王的那些人中,一共欠下了多少银子?
下官已经核实,将近一千三百万两银子。
我们的呢?
夏敬营略顿了顿,差不多一千七百万两银子。
这么多?刘衍有些诧异,真是没想到,这些酒囊饭袋,平时什么事情也帮不了就算了,还净知道给朝廷添堵,简直就是朝廷的蛀虫。夏大人,你就按照本宫之前说的办,催他们交钱,京官五品以下的,能还则了,还不了就不用看我面子了,直接拿下。若是五品以上的官员补不齐余款,你再来跟我商量。至于宁王叔的人,你知道怎么办吧?
下官明白
话音方落,不远处徐秉德已经从院门口徐徐而来,他抬眼见太子就在廊檐下赏梅,于是赶紧加快脚步,穿过梅树见得小径,从廊檐走来。刘衍见这个不争气的老丈人远远走来,故意背过身去,无视徐秉德。
徐秉德赶紧上前躬身请安,下官给太子殿下请安了!
刘衍依然背对着徐秉德,闷哼一声,小婿哪里受得起。
徐秉德见太子这般揶揄自己,一时不明就里,疑惑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太子,见他背着身昂着头,再一看他身边还站着户部尚书夏敬营,二人相视一躬身,徐秉德这才明白了为什么,想来太子是知道自己在户部所欠下的款项了,但是自己又不好意思主动提及,只好笑着问夏敬营道夏大人好啊!今日皇上不是交给你一个差事了吗?怎么还有这个闲情来这里?
夏敬营正要开口,刘衍拂袖回身,喝道还有脸说!
徐秉德故作惊讶地看着太子,这
你自己说在户部借了多少银子?刘衍责问道。
徐秉德讪讪地道这一时语塞,只得愣住,支支吾吾的半晌答不上来!
刘衍指着徐秉德道九十万两,九十万两啊!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我就问你借那么多作甚?
徐秉德忽地跪在地上,殿下!接着痛哭流涕起来,求殿下救救老夫啊!
现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