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心中明白,但臣若放肆了,明天只怕就有言官进谏,到时候头疼的还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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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夙进了宜兰殿,将白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回禀明白。
“臣是要去城东军器司,路上遇到两位公主。今天随护公主出宫的侍卫王彰亿过来向臣禀报,说溱王府的两个长随同他们套近乎,伺机想把这药下到马料里头。他们把人和药都扣住了,但这事如何决断他们不敢擅自做主。”
“人呢?可审了?”
“已经审过了,是溱王次女刘毓指使他们两个人,设法让公主的马受惊狂躁。”林夙将写好的供状交上来,上面写明了来龙去脉,有画押和指印。林夙这边儿陪着两位公主,那边已经让人把口供拿到了。本来以为要费点功夫,没想到那两个人根本经不得事,别说还没用上刑,甚至都没有怎么威吓,他们自己吓得屁滚尿流,一下子就全招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甚至连溱王在大皇子妃朱氏过世的那几天里睡了哪个妾听了什么曲儿喝了几回酒也都吐了出来,生怕说得慢了要皮肉吃苦。
除了供状,林夙另外递上一个纸包“这是……他们身上搜出来的药,一大半投进了马厩的食槽里,虽然人立时就拿下了,但怕马儿已经误食,所以臣让人给公主换了两匹马。”
“马怎么样?”
“马应该还没来及吃下不干净的草料。臣已经让人将这药给御马监的人看过,据御马监的人所说,牛马倘若服食这种药物,会血行加速,躁动不安,这药包里的份量不少,真要都给马吃了,马必定狂性大发,难以驾驭,倘若公主在车上马发了狂性……”
曹皇后深吸了口气“本宫知道了。”
林夙退了一步躬身行礼“这事臣原本想着回禀皇上,但是想着皇上为岍、惠两州春旱的事情忙着,所以先来回禀了娘娘。人是溱王府的人,是不是要接着查这事,还请娘娘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