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煦又道“可阿念是个好姑娘。”
喻锦安道“今天先休息吧,明天我去找找她。”
这晚喻锦安没再胡闹,给丹煦掖了被角,就回内室了。
“这都马上六月了,我盖着么多会热的。”
“啰嗦,盖着。闭眼睡觉。”
商貉那边数着日子,急的焦头烂额。
他与司乾分开从周边村镇排查,一整天都未有丝毫线索,入夜后,四周全是荒山野岭,他只能就地休憩。
而司乾,则找对了地方,可他与丹煦前后脚错过了。他站在吴主事的府门前,看着家丁们正摘下挂着的红灯笼。
他摸了两块碎银子,向一个小管事打探道“这位老哥,府上是有喜事儿吗?”
这管事见司乾长得格外周正,又会来事儿,接下银子道“那是什么喜事儿,瘟神还差不多。”
这管事将吴主事纳妾的前因后果全盘托出。
“你可见过那小姑娘生做什么模样?”
“见过,她那日来院儿里,还打了我们几个人。长得清秀,头发有些卷,声音不大但说话的时候气势十足,可不是好惹的。”
司乾暗笑,终于找着了“那她现在去哪儿了?”
“前脚刚走,您沿着这条路往前追,一辆蓝顶儿的马车就是了。”
司乾一路远远跟着,他见喻锦安下车时,谨慎地躲了更远些,长蓬城的茶摊前,不止喻锦安看见了他,他也看见了喻锦安。
喻锦安的长相很好辨认“他怎么在这儿?”
司乾也不急,在村子四周绕了几圈查看地形,可喻锦安一刻不离地跟着丹煦,让司乾找不到机会,单独与丹煦说话。
转眼已到深夜,司乾在小院中的空房间里凑合了一夜。
翌日清晨,丹煦说服了喻锦安去找阿念。喻锦安叮嘱道“那你在家乖乖等着。”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样能去哪儿。”丹煦满口答应着。
喻锦安走后,丹煦将摇椅挪到了院子里的树下,一半晒着太阳,一半留着树荫,她独自躺在摇椅上休息。若说这次异蛊发作,对她没有一点影响那绝对是骗人的,她变的易困,明明什么事都没做,却感到十分疲累,手脚还是冰凉。
她躺着,很快就睡着了。
她是被人晃醒的,努力睁开眼睛,却看眼前人,吓了一跳“司乾。”
“哟,白虎大人还记得小人?”还是这幅熟悉的嗓子和语调。
丹煦坐起,四处张望。
司乾道“别找了,走远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说着他将一粒药丸递给丹煦“给,异蛊的解药,吃下去咱们回皇宫。”
“你怎么找来这儿的?”
“三天前接到鬼君命令,跟商貉一起来长蓬找你,可在城郊荒林外只看见打斗痕迹。”司乾拍了拍背上的琴袋“还有墨合。我和商貉决定分开在四周的村落中找,我负责北边,昨天就来了,一直等你落单到现在。”
丹煦没有收下解药“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你不回去,明晚就会死。”司乾提醒她。
司乾道“和你住在一起的那个人是谁?”
丹煦道“你问那么清楚干什么。”
司乾跟她顶嘴“你还这么凶!信不信我现在动动手指头都能让你死,回去就跟鬼君说没找着。”
丹煦笑道“好啊,你过了明晚再回去就说没找着吧。”
司乾摇摇头“你以前不这样,即使再艰难从未看你寻死。”
“不是寻死,我不想再回去杀人了。”丹煦道“以后你清明中元给我烧些纸钱就好。”
“做梦,你跟着飞廉这么久,他的作风却一点都没学到。”司乾道“你不再回去杀人,天圣教要杀的人就能活着吗?不过是多一个身不由己满手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