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娘娘非见不可,只是容妃娘娘说感激娘娘这些年的照顾之情,这才递了条子让老奴来送。”嬷嬷给了容闳一截纸条。
那是容岚所写血书,只有寥寥几句娘娘恩德允我求救,兄长须知母亲与妹妹性命皆系你一身。
“驸马爷,娘娘得知此事时也吓得不轻,这不已经宣了两次太医了,您看……”
容闳一把将纸条攥成团“娘娘的意思是,这件事跟我母亲妹妹有关?”
“嗨哟,驸马爷怎么还没看清,一直在牢里关着的可不就是您的母妃,娘娘心疼公主才想着帮您递话,您可千万要想办法啊。”
嬷嬷好言好语地劝着,可容闳却听出了浓浓的威胁。
与娘娘无关,都是他母亲妹妹所为。
啧啧。
如意算盘打得真是精妙啊。
“嬷嬷说的是,我与毓灵成亲,自是要把冯国舅一家当姻亲待,姻亲有难,岂敢袖手旁观。”容闳道。
这么圆滑的说辞出自容闳口中,倒是有些出乎嬷嬷意料。
“驸马爷果然识大体,那奴婢就静候佳音了。”嬷嬷临走前还看了毓灵一眼,好像在提醒她不要忘了皇后娘娘这些年的恩典。
毓灵捏着袖口,愧疚道“是我给夫君添麻烦了。”
“不是你,”容闳握住毓灵的手,声音极尽温柔“我本就在别人的算计之中,与娘子何干。”
毓灵还是低着头,但心里甜如蜜糖。
这份温柔终是只对她一个人了。
“不过,我还有些事想请娘子解惑。”容闳话锋一转,拉着毓灵低声密语“娴妃娘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毓灵浑身一颤,避如蛇蝎似得“我……我不知道,我那时候太小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容闳攥着毓灵的手把她拽回怀里“毓灵,”他低低沉沉的嗓音想黑夜暮云低垂时分的炸雷,毓灵浑身剧颤把头埋在了容闳怀里“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
“只是什么?”
“我小的时候见过母妃一次,她……她没疯,”毓灵很快又辩解“但我那时候太小了,可能记不清楚,也可能母妃当时没疯现在已经疯了呢?”
“毓灵,你在怕什么?”容闳按住她肩头,瞳仁里只有她的倒影像孤零零的小树飘零着几朵花瓣深埋泥土之中。
而如今,她找到了依靠。
不必再孤身立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母后……母后从前,不许我嫁人的。”
容闳目中了然一瞬即逝“你十六岁并未许婚,不是皇后娘娘舍不得,而是有心留你在身边,不许你出嫁?”
“是……”毓灵绞着帕子,所以她才会迷恋话本子,格外向往男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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