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有千般的不服气,也抵不过白衣一个犀利的眼神。
其他人见此状况,本是想要报复的心思,此刻自然不敢多加造次。
白衣看到他们总算是安分下来,这才收回犀利的目光,又对着身旁一脸蒙圈的李长歌小声道:"娘娘不必惊慌,一切都有白衣在那,回去休息吧。"
说着,便搀扶着她一路走进了房间,里面布置的却十分的漂亮。
东西都是新添的,也不会有什么恶臭味,反而有一种淡淡的香气,与她在寝宫之中居住,别无两样。
"哎,你说我这样会不会特别拉仇恨呀?我感觉他们对我的意见都挺大的。"
李长歌微微叹息了一口气,看着这样的房间,却高兴不起来。
然而,白衣却没忍住笑了起来,"娘娘,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哪怕你是普通而来,那些人也只会欺负弱小。这该享受就要享受这里面的人,哪一个不是犯了穷凶极恶的罪名才到里面来的,和他们讲道理,只会让自己徒增烦恼。"
白衣倒是看得十分透彻,听到她这么一说,李长歌心中倒是舒畅了几分,看着白衣心中不自觉的多了几分欢喜:"呵呵,你的武功可真好!"
"娘娘过奖了。"白衣十分谦虚的,低垂着脑袋。
李长歌本是想要夸拓拔桁的,可是毕竟跟随在自己身边的是白衣,拓拔桁顶多算是借花献佛。
这在冷宫什么也没做,辗转就已经进入了深夜,李长歌在里面小憩,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动静,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大半晚上的是什么人在外面呀……"
那动静越来越大,听到李长歌心中极为不舒适,纠结小片刻之后,不想惊动白衣,这才自己起身,披了一件外套,开门想要说到几句。
可是这一开门的一瞬间,忽的一下,一个腾空而上的人影,却乍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腿,李长歌见此情况,自下而上,却猛然发现一个人正悬于房梁之上,正对着她的门口,吓得直接一声尖叫,"救命啊,死人了!"
随着一阵声音下去,李长歌只觉得双腿发软,直接跌坐在地上。
这一阵声音尖锐无比,可是真正闻声而来的却只有白衣一个人,其他的人像是聋了一样。
白衣见到这悬于半空中的女子,却微微叹息了一口气,"哎,这些女人真是一刻都消停不得!"
李长歌听到他这番话,一时间却有些不明,所以畏畏缩缩的抬眼看着她,"白衣,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有人故意为之?"
"何止啊,这种小把戏都是他们贯穿的伎俩,娘娘您先别害怕,我这就要把它放下来。"
白衣叹息着摇了摇头,只是可惜这无辜枉死的一个人。
随即,突然手中长剑一出,直接朝着悬于房梁的绳子砍了下去。
人扑通一下就掉落在地上里,长歌壮着胆子,微微睁开一条缝,借着月色依稀能够看出,这不就是白天想对自己动手的那个疯女人吗?
可就在这个时候,冷宫里其他的女人此刻却出乎意料,纷纷的涌动而出。
"好啊你,你居然杀了他,你简直是罪大恶极!"
也不知是谁,率先就出了这么一句,众人随之揭竿而起,"就知道这女人不是个省油的灯,不就是闹了两句矛盾吗?至于痛下毒手吗!"
李长歌听到这些议论声,却忍不住慌了神,"你们休要胡说八道,好端端的我杀他做什么,而且又何必在我的门口!"
这话言之有理,她李长歌自打出生以来,甚至连一只蚂蚁都未曾亲手杀死过,何来杀人一说,简直就是荒唐之极!
其他人听到这番话之后,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是一阵厉声呵斥,"就算你没有杀他,那肯定是你逼死了她,就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