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陆长维反悔,李长歌几乎是以自己有史以来最快速度回答道“那就拜托你了,等下我会唤太医去宫里为长乐诊治。”
弄的陆长维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承诺了什么不该承诺的事情。
目送两人离开后,李长歌留下了所有的宫女太监,准备自己一个人去御花园逛逛。
还没待她走出多远,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忽然映入她的眼帘。
是拓跋桁!
他怎么在这!
李长歌来不及的多想,扭头便想离开。
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什么不想与拓跋桁碰面。
或许是怕自己一颗芳心再一次落到拓跋桁身上,又或许只是不想见到他而已。
可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被拓跋桁发现。
李长歌一颗心悬在了半空当中,手心里密密麻麻的都是冷汗。
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倒最后几乎快要小跑起来。
不能被拓跋桁看见,一定不能被他看见!
“长歌你要去哪?”
当拓跋桁的声音从李长歌背后响起来的一瞬间,她的心都停止了半秒钟的跳动。
还是被发现了吗……?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不愿意停下脚步。
浑然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埋头向前方赶路。
没走出几米,手腕便被人一把握住。
“长歌,你是没听清我在唤你吗?怎么走的这么快,是出了什么事吗?”
拓跋桁的语气中半是关心半是宠溺,让李长歌一颗几乎快要冰封的心再一次跳动起来。
可是没过多久,她便强迫自己重新冷静下来。
她是忘了吗?
世间最难猜测的便是帝王心。
今日拓跋桁或许是宠着她,可是明日呢?之后的每一天呢?
她无法保证自己可以永得盛宠,更加无法保证自己可以在这后宫中安度晚年。
俗话说红颜枯骨,待到她人老珠黄的那一天,拓跋桁又会像现在这般关心她吗?
想想自己失宠之后可能发生的一切,长乐便觉得浑身发寒。
与其现在将一切寄托在拓跋桁身上,还不如趁早离开。
上辈子的经历还没有让她得到足够的记性吗?!
李长歌不留痕迹的挣脱拓跋桁温热的手掌,向后退了半步,拉开两个之间的距离。
“没什么是,只是忽然想回宫休息了。”
李长歌敛眉淡淡的说道。
“若是累了,可否愿意陪我去石椅上休息片刻?”
拓跋桁重新试着牵起李长歌的手,却被她直接躲开
“不必了,民女只想回去休息,点下还是放我回去吧。”
此话一出,拓跋桁脸上的柔情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自打拓跋桁登基之后,李长歌从未叫过他一声殿下,更从未自称过自己为民女。
她摆明了是在故意惹恼自己!
明知道对方是故意而为之,可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李长歌!”
拓跋桁几乎快要压抑不住自己心底的怒火。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方才我便觉得你不对劲了,以你的听力,怎么可能听不清我在五米之内唤你!你说,你是不是在故意躲着我?!”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一直微低着头的李长歌忽然将头抬起。
原本云淡风轻的脸上疏忽换上了一副咄咄逼人的表情。
她的眉毛下压,嘴角上扬,几近讽刺一般的看着拓跋桁。
拓跋桁刚想要发怒,可当他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