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我这柄斧头想歇着,树总是不愿意,我有什么办法,只能勉力而为。”
云琅摇摇头,唤来曹襄的一个傻儿子,示意他站到滑雪板上试试锁扣合适不合适。
曹芳才站上去,就摔倒在刨花堆里,云琅叹口气把孩子从刨花堆里拖出来,扶着他重新站在滑雪板上。
曹襄忍不住瞅瞅门外边踩着滑雪板来回飞奔的云美人,再看看云动踩着滑雪板从高坡冲下来,还在半空中翻了一个身,然后稳稳地落在地上,就把目光落在儿子身上,小声道:“这孩子怎么站不稳?”
“这不是孩子的错,是你们夫妇的错,这孩子从小就容易摔跤,走路也走不稳当,是平衡感出了问题,也就是苏稚口中的脑干发育的有问题。
老祖宗吃了很多年的亏,才订出亲眷不通婚的原则,你们都当放屁了是吧?
现在孩子遭罪,你就受着吧。”
云琅说着话就把曹芳交给了曹瑞,由另一个傻孩子推着一个傻孩子离开了房间,去雪地里练习摔跤去了。
“也不知道去病这会在干什么,阿敢也回陇西了,你说,这一次,李陵真的能够将散沙一般的李氏族人拧成一股绳吗?”
云琅笑道:“有阿敢帮忙,应该不难,如果李陵愿意杀人的话,成功性很大,老大的一个家族如果不能整合起来,太浪费了。”
“去病真的准备在马邑安家了,他托我将长安的一些家产变卖掉,还把霍氏祖宅给了霍光,看样子他不回长安了。”
云琅叹口气道:“去病想一生护卫大汉国最危险的边关,如果有外敌入侵,他很希望自己是第一个知道,并且第一个上阵杀敌的人。
如果此生无望,他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继承他的意志,继续站在抵御外敌入侵的最前线。”
曹襄倒在刨花上扭动一下自己肥硕的屁股道:“保家卫国已经成了去病的执念。”
云琅抬头瞅一眼曹襄道:“他更喜欢开疆拓土,不过啊,有他在马邑,全天下人都安心,这几年大汉人已经忘了还有边患这种可笑的事情。”
曹襄咕咕的笑道:“你家商队出事了,敦煌校尉马老六率领本部两千骑兵出征,把出事地方圆五百里的三个小国家给灭了,你家的损失不断一个子不少的回来了,还多了两倍,最后还有三个国王的人头赔罪。”
云琅冷哼一声道:“他们边军的收获更大吧?”
曹襄点头道:“这是自然,没好处,你以为马老六真的那么关心云氏商队?
西域的胡人是杀不完,也抓不完的,天知道哪来的那么些人口,被匈奴人杀了七八十年,被太子殿下的捕奴团抓,又被刘陵几十万,几十万的又杀又抓的,没出几年,又是小国林立的场面,真的应了你那句话‘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云琅停下手里的活计,若有所思的道:“匈奴人只是烧杀抢掠,对那一片土地只会带来伤害,没有半点好处。
我们就不一样了,我们带去的伤害只是暂时的,为了增加农作物产量,我们带去了先进的农作技术跟工具,为了供应我们精美的器物,我们也带去了先进的工艺……更不要说我们还在那里逼迫胡人说汉话,行汉礼……如此几十上百年之后啊,他们就能从野人过渡到文明国家。
你必须要懂得一点,只有毁灭跟伤痛才能真正的催人上进,逼迫他们做出改变。
否则,他们的种族迟早会消失在历史长河里。”
曹襄闻言呆滞了片刻犹豫了一下问云琅:“你在太学讲课的时候就是这样对太学生们说的?”
云琅点点头道:“从某种角度来看汉人跟胡人,我们基本上处在两个不同的生命阶层,必须培育汉人的高贵之心,如此才会有怜悯之意出现。”
曹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