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有不法事,也就被皇帝一笔勾销了,长沙国就重新变成了一个平安的封国。
只是,后果依旧是严重的,他们失去了对王国的统治权,只剩下享受封国部分赋税的权力,刘彻在处理掉自己的弟弟刘发之后,长沙国内的县令一级官员都是朝廷任命的。
一个富裕的封侯国,他的国王除了穷奢极欲之外,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干了,于是,百无聊赖的刘庸就喜欢上了玉器跟墓葬。
他给自己的父亲刘发修建了五十三座疑冢,算是继承了他们家忠孝的门风。
只是玉器用的多了一些,也不知道刘庸用了什么法子跟曹襄拉上了关系,此次,曹襄要为他弄五十车玉石!
这明显是喝醉酒之后给出的承诺……偏偏曹襄非要完成这个承诺,什么原因不知道,仅仅看曹襄信件中诚恳的话语,云琅也只好咬着牙认了。
至于朝中重臣的各种奇怪的要求,更是数不胜数,阿娇,卫氏,长平,也有要求,而且数量都不少。
给他们准备了,皇帝的那一份自然只能多不能少,杂七杂八的算下来,少于一千车云琅都没办法交代。
想到这里云琅就恨不得揪光头发,天知道那些人要这么多的玉石塞子作什么用途!!
《玉石律》就是这种背景下出台的……只要是从河西经过的玉石商队,必须向官府缴纳三成的玉石当做入关费用。
这条商路如此的繁华,以至于半个月的时间里,甘州城城关就收到了大量的玉石。
屋子里堆满了没有雕琢的玉石,外表看起来毫不起眼,跟一堆鹅卵石区别不大。
可就是这样,司马迁跟东方朔两个人躺在石头堆上,一块石头,一块石头的仔细看。
这时候两个高洁的文人就消失不见了,两人的袖子沉甸甸的,天知道装了多少玉石。
装完之后还有脸站在云琅对面一脸沉痛道:“君侯,如此巧取豪夺有失我大汉国颜面!”
云琅假装看不见这两个人两袖子玉石,端起茶壶喝口茶道:“你觉得这些胡人用这些石头就轻易地换走我大汉国的各种出产,你觉得合理吗?
金珠玉贝饥不能食,渴不能饮,却能换走我们的丝绸,漆器,金铁,茶叶,纸张,笔墨,我若不是不限制进入关中的玉石数量,我们这个亏天知道要吃多久!“
司马迁可能觉得袖子很重,就铛的一声把沉重的袖子放在桌案上对云琅道:“这样做没用的,只会让关中的玉器价格飞涨,大汉国更加吃亏!”
云琅叹口气,从桌子上捡起一块从司马迁袖子里漏出来的玉石道:“羊脂白玉啊……”
司马迁一把夺过云琅手里的玉石,继续问道:“快说啊,你这个《玉石律》制定的没道理啊。”
“你能不能先把袖子里的白玉收起来再用张汤的口气逼问我成不?”
司马迁笑道:“我拿的是我的俸禄。”
“你的俸禄我记得在你离开长安的时候,陛下一次给你们支付了一年的。
还是双倍!”
东方朔把玩着一颗晶莹剔透屁的玉石籽料道:“这是宦囊!”
云琅无奈的道:“能卖的起玉石的人,就不在乎多出一点钱,既然是奢侈品,那就把价格定的高高的,彻底隔绝普通百姓与这东西的关联。
而且呢,我认为这东西一定要受监管才好,否则真的会从我大汉国源源不断的吸取我们的血。
说实在的,只有大汉国国土上可以生产的东西才是真正的好东西,比如这东西!“
云琅说着话就从桌子底下抱起一块祁连玉顿在桌子上。
刚刚看过无数极品白玉的东方朔,司马迁二人定睛看清楚了眼前这块绿了吧唧的玉石,就撇撇嘴道:“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