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将特意把脸凑近了刘婆,奇怪的对同伴道。
“诸位功勋都是从战阵上下来的好汉,小女子心中只有钦佩之意,如何敢小觑半分。”
另一个只剩下半截手臂的大汉笑道:“真的,这婆娘胆子大,少见,少见。”
谢长川笑道:“云氏也算是将门,家主也曾与匈奴血战过不止一场,家里缺胳膊少腿的亲军难道会少了。
这点份量还吓不倒这家里的人。
说起云氏的那个著名的小妾,就你们这模样,在她手底下一炷香不到的功夫就会被放在案子上分尸。”
说起苏稚,这些人的脸色都不会太好,白登山一战之后,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被苏稚医治过。
当时白登山人与骑都尉关系不是很好,这些人或多或少的都被苏稚整治过,印象深刻。
救治他们的案子旁边还有一个案子,案子上摆着一具被分解的七七八八的尸体,就这个场面,就让好多原本撑不过来的人,一想到自己如果死了就会被这个鬼女人切割成肉块,为了不遭受分尸的命运,一个个硬是咬着牙最后都活下来了。
提起了苏稚,这些人立刻就没有了骚扰云氏寡妇的心思,再一想到那个比鬼还可怕的何愁有,他们只想去云氏宅院里好好地吃顿饭,喝场酒。
看似松散的云氏,其实处处禁忌。
谢长川,裴炎这些人的到来并没有什么恶意,反而是来给云琅撑腰的。
他们看似闲散,对于一个个高级军官来说,哪里会真正闲散下来。
长安城最大的新闻就是云氏造出来了纸张!
武将们看似一个个仅仅粗通文墨,有些甚至大字不识一个,但是当官当久了,政治嗅觉还是非常敏锐的。
云氏要发!!!!
这就是他们通过直觉得来的最肯定的一个答案!
来到云氏看了皇帝留给云氏的手书之后,他们就越发的肯定自己的判断。
听说有很多人正在觊觎云氏的造纸秘方,这时候走一遭云氏说两句不痛不痒的支持的话,就是他们所能做到的最大支持了。
至于进一步支持,那就要看云氏能给他们拿出多大的诚意了。
大家族很少靠交情来维系关系,交情这东西没事的时候可能还有用,有事之后就屁用不顶了。
只有那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利益才能防止一人倒霉的时候另一个抱着手在一边看热闹。
云琅并不愿意跟这群人混在一起,他们大多是第一代家主,无论是在为人处世,还是利益争夺方面都缺乏经验,而且根基太浅,如果真的有人冒犯了不该得罪的人,最后会形成火烧连营的态势。
大名鼎鼎的窦婴就是被灌夫这个猪队友活活的给坑死的。
一群人连吃带拿的离开了云氏,云琅就让梁翁把大门关上,最近,这种无效的社交活动实在是太多了。
骊山上已经有了春天的影子,上林苑六万亩的农田还需要他们去处理呢。
云琅很想安静几天。
然而,事情就是这样,树欲静而风不止!
历来对云琅采取放任自流乃至压制态度的公孙弘坐着马车来了。
公孙弘来到云氏之后悲愤的问云琅,既然手里有造纸这样的文教重宝,为何不先告诉他,然后再由儒家来推行?
云琅忽然想起自己两次进宫,公孙弘两次冲着自己摆手的事情来。
轻轻笑道:“某家两次预备拜谒相国,奈何相国两次摆手拒绝,云某只好自作主张了。”
公孙弘沉默良久,长叹一声,就离开了云氏,他自以为已经非常了解云琅这个人了,没想到终究还是小看了。
身为相国,他不想跟云琅走的更近一些,两次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