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染病,就连我也束手无策,你想剿灭匈奴的梦想也会戛然而止。
下一次在你走之前,我会专门去军中讲授关于疫病的学问,你到时候要亲自来听。”
霍去病见云琅难得认真一次,就拍拍云琅的肩膀道:“都随你,都随你。”
云琅瞅瞅天色,摇头道:“酒宴散了吧,都回家去,妻儿等的脖子都长了。”
霍去病摇头道:“不急,两天后我舅父就要凯旋归来,我们再等等。”
曹襄小声道:“我舅舅可能不喜欢。”
霍去病道:“外甥迎接舅舅凯旋归来,还不用看别人脸色,喜欢不喜欢的就那么回事,总不会因为这事砍掉我的脑袋吧?”
云琅道:“会给司马大将军添麻烦。”
霍去病大笑道:“如果怕麻烦,我舅舅也成不了司马大将军,如果孝义是错的,做人也就没有什么趣味了。”
曹襄叹口气对云琅道:“我没说错吧?我没说错吧?我就说了这一次的板子又会打在我们哥俩的屁股上。”
云琅笑道:“虱子多了不咬人,反正我们两个就是陛下的出气筒,早该习惯了。”
曹襄怒道:“我觉得我们兄弟更像是人质啊。”
霍去病一手拉着云琅的手,一手拉着曹襄的手认真的道:“我们兄弟痛快的过一生就是,只要不死,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功名利禄都是假的。”
曹襄苦笑道:“流落到种田养活自己的时候,你们几个多担待,我不会干活。”
半天不说话的赵破奴嘿嘿笑道:“我们可以去当强盗,这路数我熟。”
谢宁醉醺醺的道:“不抢别人,就抢张连,周鸿他们,一个个都肥成猪了。
抢一把够吃一辈子的。”
几人越说越是兴奋,最后撵走了歌姬,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早上醒来的时候,云琅头痛欲裂,抬抬手发现自己的双手烂糟糟的,满是血口子。
伤口上还敷了药。
霍光脖子上挂着七八串女子戴的珍珠链子,手边上还丢着两个金锭,看他鼓鼓囊囊的衣服,以及散落的金玉,就知道这家伙发财了。
四仰八叉的躺在云琅身边,酒气熏天。
云琅从怀里捞出一把大秦金币,努力的回忆自己昨日里到底干了些什么。
丑庸一脸钦佩之色端着水盆走进来,见主人在发愣,就习惯性的擦西瓜一样的给主人擦了脸,霍光被冰凉的布巾子惊醒了,嘟囔着咒骂两句继续睡觉。
云琅站起身,就听哗啦啦一阵响,从他身上掉下来更多的金币,满地乱滚。
褚狼走了进来,神色古怪,见主人神色阴晴不定,也不敢说话,就垂着手等主人发问。
“昨晚出事了是吧?”云琅依稀记得一些,又不确定,就问褚狼。
褚狼回答道:“乱了一夜。”
“出了什么事情?”
“五个蒙面大汉带着一个蒙面小子,当着执金吾大统领以及漯阴侯的面,抢劫了留侯府,殴打了行走不便的留侯幼子张连,执金吾大统领上前阻拦,被一个骁勇非常的蒙面大汉打落了门牙。
就在蒙面人将留侯府洗劫一空准备扬长而去的时候,又来了一个蒙面人,他们会合之后,又去抢劫了隔壁周氏武侯家,周氏长子周鸿出面阻拦,被人群殴,如今,生死不明。
而后,蒙面人乘坐两辆我云氏出产的轻便马车逃遁无踪。”
云琅的面皮抽搐两下继续问道:”留侯,武侯府的家将难道就没有阻拦?”
褚狼拍拍脑袋道:“其中一个蒙面醉汉的面巾脱落,疑似平阳侯曹襄,他大喊大叫,说谁敢动他一下,他舅舅会砍掉那人的脑袋。”
云琅一屁股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