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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敢小看云琅,不说别的,就我带来的马蹄铁跟双边马镫,你认为这个东西重要不重要?”
蒙查挨刘陵的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出错的时候都是用鞭子抽的,只是最近两年,才变成了抽耳光。
对此,蒙查并没有多少意见。
所有匈奴勋贵中,刘陵对待蒙查的态度是最差的,却意外得让蒙查感到欢喜。
“你也不教我……”
“我知道些什么,你该向男子学习一些男子该学的东西,你看不起赵信,看不起那些从汉地逃来的人,却不知道,这就是你最大的失误。
你来告诉我,匈奴人除过放牧牛羊之外,我们还会干什么?
作战?你是不是正在这样想?
你打得过霍去病吗?
这些年有那一场战事是我们胜利了?
战败了不要紧,关键在于要学习。
只有不断地采纳别人的长处,我大匈奴才能源远流长的将自己的族群传承下去。”
刘陵讲道理的时候极为迷人。
别的女人来到匈奴地,这朵鲜花就会枯萎,陨落,只有刘陵,来到匈奴地之后,不但没有因为北方的寒风,以及腥膻的牛羊肉而变得丑陋,反而愈发的娇艳。
站在很多时候,权力是男子最好的春药,也是女子最好的驻颜利器。
蒙查只顾着看刘陵别样的装束,满脑子想着与刘陵昔日一起嬉戏的场面,哪里能听得进去她说话。
于是,他又挨了一记嘴巴子。
百万人出动,是一场声势浩大的举动,想要瞒过别人基本上不可能。
先头的卡布叻已经跑到百里之外,后队负责断后的匈奴左大将还在狼山里,等待牧人们尽数离开。
天上的苍鹰看到了这一幕,也纷纷掉头向别的地方飞去。
浩瀚的匈奴人群,呈一条黑线,从狼山中扯出来,一路向西。
在这条粗大的黑线两边,还有两处色彩浓重的黑点,这些黑点的移动速度很快,一会出现在黑线前方,一会出现在黑线后方,如同黑线的两条腿,在前后滑动。
刘陵有些骄傲!
匈奴人之所以有如此壮观的迁徙行为,都是出自她的命令。
一想到自己一声令下,就能号令百万匈奴人,自豪感油然而生。
此时此刻,她很想站到最高处向住在长安的刘彻喊话,告诉他,汉人成为汉国之王算不得什么,你最害怕的敌人,如今全部是我的麾下。
如今,我就要带着他们向你最强大的将军发起挑战!
霍去病就站在不远处的一座山上吗,瞅着远处这条移动的黑线,久久一言不发。
匈奴人不准备用什么高深的行军方式,他们就这样大鸣大放的离开了狼山,蛮横的向前推进。
中军与两侧护卫军队距离如此之近,只要霍去病敢偷袭两侧的军队,马上就要面对匈奴人数众多的中军。
不论他在短时间内杀死多少匈奴人,都要面对更多的匈奴人。
他忽然想起云琅曾经跟他说过的一种蚂蚁——行军蚁,只要数量足够多,他形成的压迫就是绝对性的。
任何军略与智慧,在这么多匈奴人面前,几乎没有多少施展的余地。
李敢看了良久之后道:“只有前军还算是有些机会。”
霍去病摇头道:“前军虽然毫无章法,却士气高昂至极,一旦接战,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阿敢,我们作战多年,这样的敌人平日我很喜欢遇到,现在,我们伤亡不起。”
李敢不死心的道:“我们有火药!”
霍去病白了李敢一眼道:“那是我们最后的手段,天知道这场仗会打到什么地步。”
李敢叹口气道:“怎么办?匈奴人抱成一团,不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