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时分,冬夜微凉。我与大吐了六回的小四正从黑暗料理店里出来然后准备开车回家。
小四花了大价钱重新安装了四个座椅,表面看上去霸气侧漏、崭崭新新,但是副驾驶的座位前重后轻、左宽右窄,一屁股坐上去一直往下滑,而且下面还有不知名的硬物感觉一直在顶着我的屁股,总而言之那是相当的难受。恰好我认识个以前开饭店开到倾家荡产的现在转行开汽车店的老板,他手工精美、价钱公道、童叟无欺,干脆我一会飞鸽传书给坐在我旁边的小四,让他回头再定做一个算了。我需要一分钟的时间仔细地消化一下最近发生的各种让人悲哀的事情以及今晚吃的千金猪血,近些日子实在是心力交瘁、精疲力尽、腰酸背痛,我已经记不清上次精力充沛的时候是何年何月了,或许大约在去年大雪纷飞的冬季?无论是感情还是事业我都辛辛苦苦地倒腾了半月但是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无所获,你能想象唐僧经过九九八十一难却被告知无经可取、白跑一趟么,孙猴子听了怕是又要大闹天宫了。值得庆幸的是我还有小四和雪儿两个铁杆朋友,除了让他俩单独受孕之外,别的方面我甚至都可以在他们当中插上一脚。小四今天也是与以往欢乐的心情大相径庭,因为他的加肥加大版的车载音响被偷了,小四现在正在一边开车一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上帝祷告希望窃贼是个热爱音乐的近乎癫狂的高尚流浪汉而不是一个把音响卖了换钱的混蛋。生活的种种烦心之事以及麻烦不断的事业让人心生绝望犹如1945年急得像热锅上蚂蚁的希特勒,或许此时此刻死于小行星撞击地球就能一了百了,虽然根据生平所学的概率学得知这一事件发生的几率不会太高,但是侏罗纪世界每头自认为天下无敌的霸王龙也是这么以为的,现在它们早已化成石油在我们的汽车油箱里游泳。
我们的车开进大门敞开或者说压根就没有门的西关社区后我俩一同下车直奔小区内的单人卫生间。
“我靠,不是吧,你也这么急啊?!”小四一边狂奔一边侧头与我对话。
“芝麻绿豆的事情。咱俩交情似海洋,兄弟如手足啊,让我先进去尿吧?”我发现我俩共同被卡在厕所门口之后开始与小四协商。
“哎,老王,我人小膀胱也小,还是让我先喽?”
“老兄,这跟大小无关,是跟控制力有关,我的下水道排泄系统的控制阀门远不如你,都快自己流出来了,施主你大发慈悲让我先吧?”我扯住小四的领子让其硬闯的计划彻底失败。
“可这个理由你都用了好几次了,一把钥匙不能开好几个锁啊。不如我们划拳吧,三局两胜如何?”小四见与我相持不下便开始另谋出路。
“大哥,有划拳的功夫我都解决完了。古有孔融让梨,今有小四让尿,也不失为一段佳话啊,以后说不定还有吟游诗人给你写首诗哩。”趁小四臆想着青史留名的犹豫之际,我冲了进去并火力开的尿完了。
出来以后,一个不动如山、动则惊天动的壮如牛的肥胖小哥正阳光灿烂地看着我,身材肥大、声响犹如雨打芭蕉的小哥说道“在下王鹏程,负责西关地区的快递业务,请问那幢楼是20楼?是标语写着‘要想富先修路’的那栋还是‘计划生育、人人有责’的那栋?”
“都不是。是写着‘咱们工人阶级有力量’的那幢楼。”我指了指我所在的用红砖堆砌成的20号楼说。
“嗯。我已了然。多谢兄弟。都说相由心生,但是想不到兄台你的心肠还是挺好的嘛,”王鹏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对你的敬仰真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呀。不如改天斩鸡头,烧黄纸做异姓兄弟啊?”
“呃,我就住在20楼,要不我替你送上去?”
“哎,兄台你这个提议真是语惊四座、令人拍案叫绝啊,我正好还有别的事情要忙。那再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