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时候她还没下班儿呢。”
朱劭琼女士也知道她闺女从来没有超过六点还不下班的道理,但安东给她打掩护没必要拆穿。谁让祁旻是类脑体的发明者呢,贡献大的自然有“特权”——从某种程度上讲这也是一种异化。
不过异化在当今资本主义社会也是稀松平常的事儿,甚至祁迷反而还对“异化”得不够而感到不满。根据那些旧时代的文学作品,上层社会的有钱人是该有“架子”的,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当这个世界的管理者,而像她自己这样的富二代也应该勤奋学习,未来接任“大统”维持商业帝国的稳定运作。
从更为简洁的角度,她的想法可以概括为“把资产阶级异化为资本的口舌爪牙”。只是祁迷并不懂得什么是“资本”什么是“资产阶级”,因此只能得出这样类似于“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想法。
(注“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在此处主要指其上下级分明,强调不同阶层间的秩序,而“异化”则强调以阶层的单一属性代替其内在人格)
——
安东在路上堵车时给祁旻发了消息,让她赶紧从类脑体里出来“迎接”度假回来的老两口儿。因此当他们到达家门口时,正看到祁旻披着大衣站在外面院子里,装作正在扫地。
虽然看得出来自己家懒闺女是装的,朱劭琼女士还是不禁感到满意至少她闺女的思想没有被金钱所腐蚀,还是知道“劳动光荣”的。
说实在的,当年还没类脑体公司时,朱劭琼女士得知祁旻读博时是一直在安东那儿“寄生”着,心都快凉了。她还以为她闺女真的成了一个懒到连自己做饭收拾屋子都干不了、只能一直苟着的废柴。
但现在看来,祁旻虽然还是一直苟着沉迷游戏,只是偶尔起来装装样子,但好歹她是真的撞了大运,创造了类脑体这么个玩意儿。这个概率可不亚于买彩票中一千万了吧?但偏偏还真就被她赶上了。
所以说一个人成功与否,可能还真的不完全是看天赋和勤奋。这个时代能实现阶级跃升,难度如同逆天改命,多半儿还是得看运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