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林宇极第一次使用卷风刀对敌,其实对于这把刀的基本功以及各种套路的练习,已经可以说是达到了刀随心动,人刀和一的境界,但是缺的就是想刘瑾这般久经沙场所历练出来的杀意,这些东西任由你独自练刀如何的努力,天赋如何异禀,兵不尝百人血是绝对不可能领悟的。
刚才这么长时间的交手,林宇极已经是有所领悟,只需要给他一些时间消化琢磨,便可以感悟七七八八,倒是刘瑾显然不想在给林宇极这个机会了。
同样林宇极也觉得差不多了,再打下去,身上要是再添加一些伤势的话,局势自己便不一定能掌控了。
这一次的战斗一开始还是跟之前情况差不多,依旧是刘瑾压着林宇极打,两人手中的兵器这一次的碰撞,要比之前更加声势巨大,双方都使出了十分的气力的一次拼杀,就连刘瑾都觉得手中银枪传来的反馈,令他双手发麻,但是他知道自己赢了,林宇极手中的卷风刀已经是脱手飞出,面对没有了卷风刀的林宇极,刘瑾有着绝对的自信可以在五回合之内取走他的性命。
就在刘瑾在上一次的对抗中调整好枪身,想要追击而上的时候,不知何时已经出鞘的落尘刀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锋利的落尘刀仅仅是轻轻的触在刘瑾的脖颈肌肤之上,已经是有着鲜血流出,只要是林宇极握刀的手轻轻的抖一下,脖间动脉便会被割破,鲜血喷涌而出的画面,自己在战场上实在是见得太多了,对死亡的恐惧从脖间传来的冰冷刺疼迅速蔓延,头皮发麻,手脚发颤,连口水都不敢咽下,一丝都不敢动。
林宇极左手接过了刘瑾手中的银枪“你的恩我还了。”
林宇极放下了手中的落尘刀,然后将银枪插在了刘瑾身前的地上“你可以选择拔出枪之后继续向前,为西汉帝的命令献出生命,也可以现在便转身回去。”
落尘归鞘,拾起了卷风负于背上,转身继续向南走去。
站在原地直到那个背影消失在视野之中,两个时辰里,刘瑾依然是巍然不动,心中将自己与林宇极的交手复盘了无数次,以目前无法跨越的巅峰瓶颈,毫无破解之法,自己独自对上林宇极的话,胜算不到三成。
那个少年从一开始就是在拿自己当卷风刀的磨刀石,那个少年已经是打破了这么多年来武道巅峰的瓶颈,真正的拥有了江湖人梦寐以求的冠绝天下之武力。
西汉帝和指挥使对于刘瑾所说有些不可置信,在他们的眼中和概念里,刘瑾便是那个陷阵无敌之人,至少在每次两军对垒,发起冲锋之前,双方武将单独出阵的士气之争,枪圣从未失手,可是刘瑾脖间的刀痕便能证明所言不虚,这个在西北蛮夷以及整个西汉帝眼中无敌的枪圣只留下了一句话“也许我们得罪了一个本不该得罪的人。”
林宇极步行了一日,便是来到了陵西城,西汉王朝的成立似乎没有对这座城池带来任何影响,城中的百姓们依旧是如往常一样生活着,这天下本就一直不太平,国家之间的斗争并没有对他们造成太大影响,毕竟再乱还能乱到哪里去,他们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解决温饱,似乎谁当皇帝对于他们而言,影响并不明显,毕竟再乱还能乱到哪里去。
惠王妃用发钗典当的还余下的几百两银子,让林宇极并不窘迫,在城中买了一匹马,稍作休整之后,便继续向南而行。
杨瑜惠独自坐在院子里,手上拿着粗粮所制的干粮,眼神空洞的看着南方发呆,偶尔便会咬上一口,闭上眼睛在口中细细咀嚼,这难以下咽的干粮,以及那些最为苦难的经历,这时候却成为了她最为甜蜜开心的回忆。
并不是杨瑜惠受到了西汉帝的虐待,只是伙房也不太明白,为什么娘娘会要求他们做这些连府邸里面的下人都不愿意吃的干粮,也许是大鱼大肉吃得太多了,觉得腻了?具体原因他们也是懒得多想,既然娘娘要求他们只需要照做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