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一的，整个修行过程类似打怪升级，怪打够了，就升级了。

对陆宇的借鉴意义不大。

一曰上清茅山派，陆宇和茅山派多有渊源，茅山派虽在国家扶持下，仍有着体量，但正统传承丢失数十年，隐约间还是被其他几派压下一头。

陆宇去时，茅山派的掌教亲自出门相迎，感谢陆宇送回茅山传承，谈及那位云阳道人，也颇多感慨。

茅山派的传承，陆宇这里有一份，但对方也送了另外一些秘典，对照下，颇有些收获。

上清茅山，给人印象往往和鬼神相连。

此派的传承也很有意思，认为人体百脉关窍对应周天鬼神，修的法也是存思法，和观想法有颇多相似之处。

不同的是，存思法观想鬼神，观想法观想物象。

茅山传承精义，通篇在于一个“用”字。

以符篆为载体，用周天鬼神之力，请神驱鬼，莫有不从。

炼虚合道境界，茅山派的传承有些语焉不详。

似乎是借取周天鬼神之力，即可白日飞升。

一曰东华真道，真道也是曾经鼎盛一时的教派。

此派的思想，和其他几派又有不同。

它讲究明心见性，求真性，得解脱，认为身躯是火宅，尘世为苦海。

炼虚合道，须得修成阳神后，抛弃臭皮囊，专修阳神之力，才能打破虚空，羽化飞升。

一曰太极灵宝派，此派有些意思，它的思想和其他几派有些相似之处，但又不尽相同。

它也讲究修功德，但和天师道降妖除魔不同，它讲究的是入世度人。

它也讲究“用”之一说，像茅山上清派一样，重符箓科仪，存思鬼神。

但灵宝派并不内修周天鬼神，而是存思服气，入世度人，两手都抓，以待破碎虚空。

前人智慧，饶是陆宇看到后，也忍不住流连其中，拍手称赞。

同时，陆宇也感觉到，比起秘法塔、战神殿等传承，华国的炼虚合道传承，最为浩瀚精深，但始终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

似乎有些……不太自由？

就像一个严密规划的框架，哪怕到了炼虚合道境界，也需仔细遵守，不可轻易违背。

但这个框架又不像强加其上，更像一种考试大纲一样，大家都遵循这个条条框框，目的性很强。

而战神殿、秘法塔那边，到了七阶八阶，很大一部分路就需要自己走了。

那边的传承十分散乱，更有许多矛盾之处，往往山头林立，一个时代出现多少天才，就可能留下多少不同的传承。

华国炼虚合道，条条大道，种种方法，却有种殊途同归的必然。

无论是入世斩妖除魔，还是清修阳神羽化，无论是度人存思鬼神，还是制符内衍周天，所有的目的只有一个——

破碎虚空。

陆宇感觉，现在的破碎虚空，和过去的未必相同，甚至谬之千里。

对现在的九阶划分法来说，所谓的破碎虚空，其实更应该叫破碎空间，是一种超凡特征。

但修行者的破碎虚空，却带着强烈的目的性。

破碎虚空，为的是飞升，为的是羽化。

那么，修行者破碎虚空，究竟想要去哪儿？

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古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