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搬出来晒、撒药,屋子里也撒了一遍跳蚤粉。她想了想,不放心,跟江云州沟通后,整个院子都被撒了一遍跳蚤粉,好像下了一场薄雪。罪魁祸首金子银票则被丫鬟举着、避开伤口处强制洗澡,洗三遍。
如果不是太阳落山了,施丽都担心再洗干不了会生病,洗澡次数还会增加。
俩猫大概这辈子就没洗过澡,叫得凄惨无比,洗完了都瘫在窝里,眼神满满的生无可恋,仿佛被生活蹂躏了八百遍。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施丽都总觉得身上痒,晚饭都没吃几口,坐在窗边思考着要不要再洗一遍澡。
鲁娉婷怕她着凉了,把人拉到桌子边喝热茶,又担心她给洗秃噜皮了,努力转移她的注意力。而前来复命的暗影简直是及时雨,一看到他,施丽都立刻想起了大事,说“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暗影“……”
他瞒着施丽都的事可多了,一时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交代。
施丽都“……你就说我爹派人来帮我了没有?不是帮我查人查线索那种,是悄悄把线索放我眼前。”她把韩冬冬和掌柜的异常说了,气势汹汹的睨着暗影,让他不说不行。
暗影想了想,说“我们没有干涉这二人的行为。”
“那真是我运气好?”
施丽都没怀疑暗影,立刻顺着白天的发现往下想,说“我还是觉得不对劲,江鹤、掌柜和韩冬冬身后肯定还有人。”
她努力跳出现状,把自己当成旁观者,再去分析今天的所见所闻,忽然发现“韩冬冬是不是在向我暗示掌柜有问题?”
如果韩冬冬知道她怀疑掌柜,那在几次听到他说掌柜不在后,肯定会在心底留下痕迹,在江云州告诉她掌柜来见江鹤后,她就会下意识怀疑掌柜和江鹤有勾结。
而实际上呢,正常情况下盐行掌柜虽然和知府没什么关系,但也有事能麻烦到知府,就算没有,还不行他要和知府打好关系吗?
暗影没有发表意见,免得干扰施丽都的判断。
施丽都“我果然没看错,韩冬冬好大的问题。”
暗影于是说“今天确认过了,韩冬冬参加武举时在郦都城的活动没有可疑之处,至于在江南还有他在别处定居、走商期间的经历,还需要时间核实,大概明晚能完成。襄城的其他官员并没有参与私盐贩卖,襄城的官员体系,是难得的清正。”
施丽都若有所思,道了句辛苦,正要让他去休息,暗影又说“今日有人在醉春楼看到了乔元,乔元和人起了冲突,被打了一顿。”
“不用管他。”
暗影没别的事可说,抱拳告退。
施丽都想了想,觉得襄城的事有风险,于是挑灯,给施岳写了封信,让他注意一下朝中有没有大臣插手了私盐的事,然后分别问候了爹娘和大哥,写了好几张逗趣关心的话。
她写的全神贯注,写完了才发现金子爬到了她的腿上,一脸求睡。
施丽都不忍心拒绝,抱着它往床边走,然后就看到了被子正中央端坐着银票。
“……”
还能怎么办?一起睡。
未免它俩深夜打架,施丽都把它们放在两侧,左拥右抱好不快活。这几天越来越冷,就算有暖手炉,施丽都暖被窝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但是今天有了猫,就像是有了俩恒温空调,不一会儿就暖烘烘的。
一夜好眠。
施丽都刚睁开眼,就听到江云州的鬼哭狼嚎,仿佛襄城被水淹了,她带着起床气,压着怒问“……你干什么!”
江云州“我夜里被人打了,醒来就变成猪头,景公子你没事吧?”
本来还在拦人的鲁娉婷一听,立刻进来看施丽都的情况,见她完好无损这才放心,冲着门口说“你自己想想有什么仇家吧!”
施丽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