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柔会有那样的反应，沈清曦是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换做是她的话，既然是要回来报仇，那自然是不会多说什么了。

“父亲是因为这件事不顺心？”沈清曦坐在沈怀对面，淡淡地问道：“还是因为她做了北境三皇子的小妾而不高兴？”

沈怀最是个爱面子的人，他会有这些不高兴那是一点都不让人觉得意外。

“为父……”沈怀抬头，对上了沈清曦略带疏离的眼神，又把心中原本想要说的话给换了，“没有，她做不做别人的小妾那都和沈家没有任何关系，沈家二小姐早就在生孩子的时候，难产而亡。”

他说完这些话，见沈清曦没有开口，许久之后才又继续说道：“如今出现在北境三皇子身边的，不过是长得和沈家已经病逝的二小姐模样相似罢了，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沈清曦见沈怀这样说，唇角微微扬起，淡淡地笑了笑。

“父亲如果真能够这样想的话，那就是最好不过了。”她说话的时候还不忘记意味深长地看了沈怀一眼，“怕就怕……父亲还是为了这样的事情难过。”

沈怀觉得自己如果说是一点都不难怪的话，那就真是假话了。

他微叹，“说实话……心中还是有些不理解的。就是怎么都想不明白，她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

“父亲想想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情，还会觉得奇怪吗？”沈清曦见沈怀放下茶杯，立刻为他续上了热水，“她……想要这样做，我们就算是做什么，她都不会回头的。想想当初父亲你给过她多少机会，她不都没有珍惜吗？”

沈怀眉头紧皱，他不觉开始去想之前沈清柔所做的那些事情。

她自幼承受了那么多的宠爱，谁知道在沈清曦回到沈家之后，整个人就变得充满了戾气。

他只要稍微训斥她两句，沈清柔就开始要死要活，根本就不理解他的一番苦心。

沈怀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千娇百宠出一个白眼狼。

“你说的对。”沈怀无奈摇头，“她想要做什么就让她去做吧，反正我们沈家早就已经没有这个人了。”

沈清曦见沈怀面带伤感，第一次觉得她这个狐狸老爹也是挺可怜的。

她伸手在沈怀的胳膊上拍了拍，“父亲，这样的事情我们谁也干涉不了。您想想我们沈家不是只有我或者她一个人，还有几个妹妹和弟弟，夫人府中的孩子也快出生了，难道我们真要为了一个不为沈家着想的人，拉着整个沈家的人下地狱吗？”

沈清曦这话中的意思，沈怀多少也是能够明白的，她这是在说沈清柔和穆奇阳在一起，那是要做通敌卖国的事情。

沈家一旦牵扯上了这样的事情，那可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了。

“为父知道要怎么做。”沈怀盼了这么多年才盼到的嫡子，又怎么会眼看着他去送死？“还有这件事你也别多跟老夫人说，她年纪大了，免得再让她跟着我们一起操心这些无谓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