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对塔莉垭的解释,长老在迟疑了片刻之后选择了接受。
的确,当时的情况的确比较特殊——十六岁的塔莉垭为了救下一头岩羊而跌入了峡谷之下,当时的现场一片狼藉,当她的父亲找到她的时候,她身体似乎没受什么伤,岩羊也毫发无损,一个代表着织母的符文刻印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对于这种情况,所有人都下意识地认为是织母庇护了塔莉垭——这种事情在别处实属罕见,但是在可哈利塞却时有发生,在这片织母庇护的戈壁中,总有些幸运儿因为织母的帮助而逃过一劫。
所以这件事最后也只是成为了部落的一段谈资而已,塔莉垭也是大家嘴里的一个“幸运的孩子”。
但是,如果整个事件中,救下了塔莉垭的是她自己、那个刻痕也是她第一次使用这种力量所无意识制造出来的话(那件事情后,塔莉垭高烧浑水梦呓了两天),那事情的意味就完全不一样了。
被织母所救,那是一场意外之中的小幸运;但获得了织母的力量救下了自己,那意味着塔莉垭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来自于织母的认可!
对于织匠们来说,织石是织母力量的表现,但却不是可靠的证明——塔莉垭这种特殊的施法天赋虽然也算是常见,但却不是从未有过。
但第一次觉醒了力量就无意识制造了织母刻印……这种事情可真的从未有过。
想到这后面所可能蕴含着的消息,织匠长老下意识地加快自己自己的脚步。
也许这一次……织母的传人真的出现了。
……………………
三个人在茫茫戈壁滩上走了整整一个下午——当天色变暗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一片四下看去出了戈壁滩外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就是这里了。”织匠长老环顾四周,满意地点了点头,“看起来,这是一个进行试炼的好地方。”
罗德有些意外地打量着周围——这里真的什么都没有,完全没有半点试炼场的模样,似乎只是广袤戈壁中普普通通的一角。
“试炼是不需要材料的。”长老似乎看出了罗德的意外,缓缓出言解释道,“其实试炼的手段也很简单——塔莉垭,我的孩子,你还记得月下之舞吗?”
“月下之舞?”塔莉垭愣了一下,“那是成人仪式上所有人都要经历的事情,我又怎么会不记得呢?”
“现在。”长老从腰间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包不知名的粉末,在地上画出了一个巨大的圆圈,“站到这里,然后再来一支舞。”
“可是每个织匠都只能跳一次月下之舞!”
“那是因为第二次月下之舞是一个特殊的仪式。”长老出言解释道,“月下之舞沟通了舞者内心最深处的追求和力量,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月下之舞会吸引那些工具。”
“我第一次月下之舞造成了岩石的翻涌……”
“那就再来一次。”长老看起来不容置疑,“你要向我证明,当时的意外来自于你内心深处的力量。”
塔莉垭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她显然还没有理解这支舞的真正含义,但当长老主动开始打着拍子的时候,她终于走进了那个黑色圆圈之中,开始了自己的舞蹈。
……………………
这是罗德第一次见到如此随性的舞蹈——没错,塔莉垭的月下之舞没有任何特殊的技术性可言,她只是在按照自己的本能,舞动着自己的身躯。
在这苍凉的月光下,在这苍凉的戈壁之中,塔莉垭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在长老所划出的区域里,翩翩起舞——她的舞姿和优雅动人沾不上边,但却偏偏有一种特殊的和谐意味。
最开始的是偶塔莉垭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和迟疑,但随着长老拍子的越来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