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两位各执一词,可能拿出什么确凿证据?”
魏达冷冷道:“张帅,你不是听信他们的话吧?”
张胜好整以暇,“在没看到证据前,我谁也不信。”
白玉玦的话也并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魏达毕竟是朝廷的人,说他是奸细倒不至于,但他可未必不会出卖自己。
要知道萧候爷一直和王不合,利用他和官府相斗,等他们两败俱伤,然后坐收渔翁之利一点也不奇怪。
“你!”魏达没想到张胜居然不信他,脸色顿时变的铁青。
就在这时,有人跑了进来,报信道:“禀主公,北面出现大批官兵正在攻我营寨。”
“什么?”张胜脸色骤变,“姜猛呢?”
“姜将军已去抗敌。”
魏达瞥向白玉玦两人,凉凉道:“张帅,是他们把官府引过来的,这下你该明白了吧。”
张胜脸色铁青,目光如刀,瞪着白玉玦和纪晴,眼眸中出现一抹狠戾的杀意。
“报!”很快又有消息传来。
“启禀主公,东面小道也冲上来一支官兵,正在攻我东营寨。攻势猛烈,我军不敌,目前已破三寨。”
“报!”
“启禀主公,西山上也出现了官兵踪迹。”
“不可能…不可能…”张胜满脸的不可置信,“官兵有多少人?”
“北面约八千人左右,东面亦有上千人,再加上西面的官兵,依小人所见,恐怕有过万人。”
“哪里来的这么多官兵!”张胜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清楚官府在冀州城的兵力,就算全调动起来,短短时间也不可能集结过万人将他们围困。
“报!”
“西面官兵已经攻上山来,不是冀州守军,是…”
“是什么?”张胜立刻问。
“是雍凉官兵!”
魏达也大惊失色,站了起来,“怎么可能?”
白玉玦在一旁凉凉道,“看来事实如何,大家都很清楚了。”
“不是的!”魏达看向张胜,急忙上前解释道:“我没有调兵。”
张胜看向魏达,神色淡定自若,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缓声道:“别紧张,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魏达面色一喜,正当他放松防备的时候,突然的一刀,插进了他的心脏。
魏达猝不及防的倒退,跌倒在椅子上。
“啊!”纪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下意识抓住了白玉玦的胳膊,朝他身边靠去。
张胜拔出了刀,血喷洒到了他的脸上,他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此刻,张胜的脸上还哪有半点温和的模样,他面无表情,就好像眼前的人不是自己杀的一样。
纪晴的脸色苍白如纸,刚才还和魏达谈笑风生的张胜,转眼间就把刀插进了魏达的心脏。
血溅到张胜的脸上,他却毫无所觉。
亲眼目睹如此血腥的场面,纪晴吓得抖如筛糠,白玉玦在旁安抚着她,将她抱在怀里。
张胜随手扔下刀,旁人递上布巾,张胜接过,擦了擦脸上的血污,然后让人把尸体抬下去。
然后,张胜转过身来,又恢复成刚才的模样,“不好意思,误会两位密使了。”
“张帅客气了。”白玉玦对这一幕丝毫没有感觉,他关心的只有身边的纪晴,看了纪晴一眼,她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山下四面埋伏,张帅准备如何抗敌?”白玉玦问他。
“区区一万兵马,我还不放在眼里。”张胜神色淡定,口气虽然张狂,但他的样子却很有底气。
接着,他看向一旁的冯孤,命令道:“传令下去,集结山寨中全部人马,随我一起,和官兵决一死战。”
“是。”冯孤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