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秦艺。
“我想送你一样礼物,你看到后一定很高兴。”言罢,秦艺拍了拍手,黄老六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个长盒。
秦艺叫黄老六将长盒给温裕,温裕接过长盒,心中奇怪,他们没什么交情,只是见过一面,他不知道秦艺为什么要送礼物给他。
疑惑之间,他打开了长盒,顿时吓得一哆嗦,瞳孔猛缩,将盒子扔了出去,面色惨白,惊骇交加。
盒中赫然是一截断臂,沥沥的鲜血已经凝固,五根手指冰冷苍白。
“你应该认得这是谁的手。”秦艺说,“这是赫连枫的手。”
“赫连枫?”温裕一听到赫连枫的名字,顿时吓了一跳,“怎么可能?怎么会!你…你把他怎么样了?”
“我只要了他一只手,没取他的命。”秦艺笑着说,“这事该由你来做。”
“我?我为什么要取他的命?”温裕的脸色煞白,哆哆嗦嗦的问。
“因为他骗了你。”秦艺缓缓道,“你以为他是真心和你交朋友?他只不过是为了赢一个赌注。我和他打赌,赌谁先得到你的人像画。”
“他赢了。”温裕的脸上露出凄苦嘲弄的笑,他早该想到了。在这几日赫连枫得到画后不再找他,他便明白了。
“他赢的并不光彩。”秦艺微笑着,“他辜负了你的信任,欺骗了你的真心,这样玩弄感情的人难道不应该受些教训?”
“应该。”温裕咬了咬牙,他一时竟不觉得秦艺断了赫连枫的手有什么不对。
“但他受的教训还不够大。”
“不错。”
“我可以让他受到更大更痛苦的教训。”秦艺说。
温裕抬眸,“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也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秦艺盯着他,目光晦暗不明,“我听说你除了画画之外,还有一样更厉害的本事。”
温裕脸色猛的一变。
竹公子还有一个外号叫妙手书生,他极其善于模仿笔迹,以假乱真,可以说是天下第一的巧匠,但这一点,确实鲜有人知。
“这里有几封书信。”秦艺将桌上的几封信递给他,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你按照书信的笔迹,把这张纸抄一遍。”
温裕接过纸,看清上面的内容,顿时大惊失色,“这…这是欺君死罪,你…你怎么敢?”
“不这样,怎可称得上是大教训。”秦艺盯着他,莞尔一笑,“你说呢?”
温裕抿唇不语。
叶风回到洛阳时,得知赫连枫出了事,白凤霜要带着赫连枫上少林。
“夫人,我和你们一起去。”叶风担心她们路上的安危。
白凤霜还没有从伤痛中走出来,她心知若不是她平日太过溺爱这孩子,导致赫连枫在外面四处闯祸,也不会让他遭到这等祸事。
“叶少侠。”听叶风这么说,白凤霜心下稍有宽慰,“那就麻烦你了。”
叶风去找纪晴,得知她在城郊废屋,心头微动。
白玉玦如今的样子,毕竟相识一场,纪晴去看看他,关心他也没什么,但叶风心里好像扎了一根刺一样的不舒服。
叶风赶到的时候,纪晴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惊喜,立刻丢下白玉玦跑了过来,“叶风,你回来啦。”
叶风点了点头,抬手轻抚纪晴的发鬓,纪晴的脸上泛起红晕,嘴角带笑。
白玉玦见到这一幕,眼神微暗,也没说什么。
“对了,你去王城查戮皇剑的下落怎么这么久?”纪晴问,“是不是路上有什么危险?”
“没有。”叶风摇了摇头,说着,他解开包袱,将里面的盒子打开,“这是我路上买的,你尝尝。”
“瑞兴隆的雪花酥。”纪晴眼前一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叶风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