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那车上的三大只箱子,转过头来问道:“我且来问你,你须如实作答。若叫我知道了你有半点假话,必将你心肝挖出,丢在荒郊野岭,喂了豺狼!”
使者闻听这番话,惊出一身冷汗,心想:“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何须说了真话?”但表面上还是尬笑着附和道:“女侠请问,女侠请问。”
楚轻安便厉声质问道:“你从何处而来,又是往何处去?车上为何装的这许多金银,是要给谁的?快说,不准犹豫!”刀雪客提了提红夜刀,冰冷的目光似乎要将那使者贯穿,使者跪直了身子垂着头说道:“我是......”眼珠极快的转动着,心里盘算着说辞,“我是边城的客商......此次前来是来......是来采购货物,那三箱金银皆是货资......”
可楚轻安怎会相信,便反问道:“你既然是货商,前来采购货物,为何不去城镇,又如何转到这深山老林之中!你分明是说谎!”那使者倒也机灵,脑子转的快,便说道:“我那是迷路了,迷路了,本想着去遥叶府,不熟悉道路,便走到此间了。”
“那你为何又要去那一叶剑门?”楚轻安与刀雪客闻听他方才辩白之言,已然心中发笑,却又不肯点破,只看他还有甚么应对之策。
那使者便接着解释道:“一叶剑门?甚么一叶剑门?莫不是方才那个门派么?我那是迷了路前去问路的,谁知他们不仅不给我指明道路反而戏耍我一番。”
楚轻安见他仍谎话连篇,便抽出雪叶剑,纯白的剑身搭在使者颤抖的肩膀上,冷笑道:“不给你来点狠的,我看你是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谎话连篇,真当我会相信么?你可知我是谁?”那使者惊恐的看着楚轻安,摇了摇头。
“我乃是一叶剑门的现任门主,一叶剑门创派门主楚云山之女楚轻安!”楚轻安高声说道。此言一出,那使者双眼瞪得滚圆,吓得脱口而出道:“你就是那游晋文的师妹!”如此一来,暴露了身份,那使者慌忙捂住了嘴,可却早已来不及。
“哼!你还说你是普通客商,却知道我的身份!说!你究竟是谁!找那游晋文作甚!”楚轻安逼问道。可那使者自说错了话便不肯再说,缄口不语,只是将脸撇到一旁。楚轻安用冰凉的剑身拍了拍他的侧脸,凑到他跟前低声说道:“你若是再不肯说实话,我便将你全身的肉,一片片的割下来,折磨你三天三夜,生不如死。”
楚轻安自然不会如此对他,只是略作恐吓。那使者闻听此言,心如死灰,浑身一软竟吓昏了过去。刀雪客不知楚轻安说了甚么,两人对视一眼,尴尬一笑。刀雪客也蹲下身子,在那人身上搜寻摸索一番,果然搜出一封盖着戳印的密信。
两人合计一番,便将那信使搭上了马背,载着他奔回了一叶剑门。将使者关在地牢之中,等他醒了,再做审讯。在此之前,两人拆开密信细看,才知那游晋文与朝鹰族合谋兴兵一事,脸色巨变,忧心忡忡。
楚轻安摇头叹息道:“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师兄竟然如此糊涂,想与那边塞外族图谋我中原大好江山。”“他利欲熏心,欲壑难填,大概是想借着那外族之力,夺得一般江山,自己做皇帝,权御天下。哼,真是痴人说梦。”刀雪客不屑一顾的说道。
“人的心太窄了,窄到一旦欲望入心,便再顾不得其他了。”楚轻安两眼含泪,无奈的说道。垂下头去,不愿让刀雪客看见自己落泪,可一颗晶莹的泪珠落在那信笺之上,晕染开来,竟吸引着楚轻安看向了那先前在信中没有发现的事。
急忙指给刀雪客看:“雪哥哥快看这句!”两人再读密信中的那一句“约定时日,内外合谋。中原门户与宫中自有接应之人,大事可成,指日可待。”“中原门户与宫中......自有接应之人......”两人默默重复着这句话,陷入沉思。
“难道除了游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