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领着禁军控制着大殿,将赵茂筵圈在人群中间,将刀剑对向帝王。
“父皇,儿臣能理解你对皇伯伯动手,毕竟坐上那位置谁不是踩着枯骨走上去的,不要说父皇,儿臣手上也没少染血,即是背叛对自己最信任的人。”
赵茂筵这句背叛对自己最信任的人真的是扎在了帝王的七寸之处。
“当年若不是皇伯伯处处对父皇各种信任,皇伯伯那么一个惊艳才绝的人,父皇能那么容易就将皇伯伯拉下马吗?父皇,敢做就要敢认,就像儿臣这样。”
赵雄这是被自己儿子给内涵了,脸色瞬间差到了极致。
“赵茂筵,你以为你区区一点禁军兵马就能奈何朕了?枉朕对你疼爱有加,朕之前昏迷之时,你与老七那般乱来,朕处罚了老七,护住了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朕的?”
听得赵雄这一声喊,赵茂筵笑了,笑得有些凄凉,“父皇终于承认儿臣了?父皇对儿臣宽容,那父皇对儿臣下毒,要了臣半条命的时候怎么不对儿臣宽容的?”
之前赵茂筵一直以为自己被下毒是兄弟所为,直到几个月前自己被人再次下毒,死里逃生被救下后,他才知道自己落得这般田地是他亲爱的父皇所为。
兄弟相争他能理解,但他着实不明白他的父皇怎么就能对他下那样的手,目的只是为了折他的翼,真的是可笑极了。
而今他苟活也不过就是为了多喘息些时日,为自己的孩子争一些活路罢了。
比起自己的亲父皇,他竟是宁愿相信那个没有音讯多年的皇伯伯。
“赵茂筵,你为了上位,真的是什么都能言。”赵雄心里咯噔了一下,但面上一点都不承认。
赵茂筵也不恼,“好,父皇不承认也没关系,儿臣这里关于父皇的罪状不差这一个,比如赵从萱的身世,再比如镇国将军南凌的死因。赵千荷当年算计风晴月不成,将自己送上了父皇的龙床有了赵从萱的存在,父皇你这是。还有南凌的死,父皇只因为忌惮南凌在军中的威望,就假借他人之手害死南凌,父皇你心何在?那可是保家卫国的栋梁,你这样以后谁还敢为我洪国护卫?”
赵昀之事已经过去了二十一年,众人听听就是听听,毕竟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帝王和赵千荷一事,还有南凌之死一事可就不能不管他们的事了,特别是南凌之死,若是真的是帝王所为,这得多寒将士们的心。
所以说并不是什么空穴来风,之前所谓的传言都是真的,且有更甚。
赵雄心里有数,觉得凭借赵茂筵翻不起什么风浪,而今赵茂筵这般,不知道是要拼死一搏,还是要作何,但不管如何,赵雄一点都不觉得赵茂筵能翻起什么风浪。
至于这些言论,那是对败者的指责,若是胜者,有谁敢言论。
“赵茂筵,朕给你悔过的机会,现在放下屠刀,朕最多将你贬为庶人,你若是再执迷不悟,休怪朕不顾父子之情。”
赵雄的话说得平静,眸中却已见杀意,好似此刻自己已经是一个死人一般,赵茂筵心中仅剩的那么一点温度瞬间凉得彻底,他输了,彻底输了。
赵茂筵眼中的眸光一点点暗了下去,随即往一侧退了两步,做行礼的恭敬姿态,说了一句,“皇伯伯,侄儿输了,侄儿臣服。”
赵茂筵之前所言的话加起来都不及这一句来得惊人,不止惊了朝臣,更惊了赵雄。
在赵雄惊惧的光亮里,宴会厅的大门处走进了一道身影,众人不约而同看过去,只见昏暗灯光下,一道芝兰玉树的月白色身影慢步走进了大殿内。
这一刻仿似所有人都见到了当年的那一抹芝兰玉树的身影。
在那人的身影从外面的暗处进入殿内的明处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只因为那人是宋国辉。
“怎么是你?”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赵千荷,她直接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