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耳朵。她那颗行将操碎的心哦,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体谅呢!
明明是帮他盖一下被子的事,他非要拉住她,腻歪地说要妈妈陪着睡。可怜她还满腔柔情蜜意,歪在一侧拍他。没想到,他端的就是把她哄睡好自由活动的心!
扫一眼刚从儿子手中拿走的者风手机,她都不需要问,就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唉。
揪住儿子的耳朵,疼得是他吗?分明是她好吧!
下午,在渥太华定居十五年的老爷子就要飞抵纽约,虽说两者不远,但对94岁高龄的老人来说,坐一个半小时的飞机,也是一件极辛苦的事。何况还有飞前飞后的过境安检。
老爷子要来看幺孙。
她怎能给他看一个病殃殃的孙子呢?
虽说此行主要目的是来看病,但,老人脆弱的神经经不起刺激。
听说上次长孙开庆功宴的时候叫了几位公关助兴,其中有一位是侏儒。别人听了一笑了之,老爷子却认为此举大有侮辱、取乐的意思。
人艰不拆,侏生不易,你们的快乐怎么能建立在人家的痛苦上呢?
他抬起拐杖要训人,结果自己先晕了过去,惊得一大家子悬了几天的心。
当年老爷子威风凛凛,心性坚毅,如今也抵不过岁月的侵蚀。她可不敢让他晕在病殃殃的孙子面前,那可罪名深远了去了。
所以,她必须押住儿子补一觉!
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米芝站在儿子床边,咬牙哼着歌看他睡。承佑拗不过,只好闭眼躺在床上,久了,倒也昏昏沉沉真的睡着了。
米芝这才轻手轻脚走出他的卧室。
客厅里,王者风仰在沙发上,也睡了过去。米芝到卧室取了条毯子,轻轻帮他盖上。
王者风的睫毛颤抖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沉静下去。身子一滑,碰到米芝垫在他身侧的抱枕,这下子,躺舒服了,他真的陷入深深的酣眠之中。
王宸从西奈山医学中学回来的时候,套房内一片静谧。一个儿子睡在沙发上,一个儿子睡在卧室里,另一间卧室里,米芝睡得打起幸福的小鼾。王宸顿觉既瞌睡,又幸福。
嘱咐跟随自己跑了大半天、商务应酬一顿饭的两位助手自去休息,王宸简单冲了个澡后,也躺上床。
下午3点半,套房里倒时差的人被敲门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