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人都会给点赏赐,背着老鸨,凌潺偷偷藏了些金银首饰,这比银子携带方便值钱。
“我知你的性子,说不要便不会要。今晚让慧儿领舞,她是这些女子当中跳得最好的,我假装称病,到时帮你拖着妈妈。其他就看你自己的了。”妙莺见凌潺拒收她的财物,最后只得这样说。
短短的时间能遇到一个交心的人也是不易,只是相遇得不合时宜。凌潺最终说了句“谢谢你。”
天还未黑,妙莺便当众晕倒在地,众人吓得不轻,老鸨顿时也荒了,没人领舞,今晚的演奏便不能进行。
凌潺按照之前与妙莺商量好的,对老鸨说“现在也只能让慧儿领舞了,你看如何?”
“照你说的吧。”对老鸨而言,只要不误了她的好事,怎样都行。
妙莺的贴身丫鬟被派去请大夫,而妙莺事先已让贴身丫鬟去买通了大夫,一切进行得顺利。
今晚的人比昨晚多了一倍,丫鬟小斯都忙得不可开交,就连监视凌潺的两人都被派去端茶递水了,换成老鸨自己寸步不离的跟着凌潺,此刻已是笑得嘴都合不拢。
“我要的漂亮衣服,金银首饰,你什么时候才给我?我可是让你的腰包装了不少银子了。当初的约定可不要忘了。”凌潺故意说道。
老鸨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之后说道“小姑奶奶,明天中午便带你去做衣服,首饰什么的很快也会给你送来的,放心吧。”
凌潺斜了她一眼,说道“这还差不多。”
“妈妈,妙莺姑娘怕是不行了,让你去呢!”妙莺的丫鬟下了楼,对老鸨说道。
老鸨很是无奈的最终上了楼,凌潺也算摆脱了他们的监视。
凌潺回房没来得及换衣服,直接将早已准备好的盘缠从窗中扔到了后院,趁人关注歌舞的时候悄悄来到后院,借助后院墙角的一棵大树翻出了院子。之后摘去了面纱和那妆容,头也不回的拼命向背对月亮的方向跑着,她也不知要去哪,一心只想着离这地方越远越好,这个时辰家家户户都已闭门不出,除了月光,周围再无灯火。不知过了多久,她进入了一片森林,月光被茂密的树叶遮挡,忽远忽近的幽蓝鬼火在夜风的抚弄下飘飘惚惚,一般人看着的确阴森,可是凌潺却见得多了,这只是白磷高温自然的结果,并无可怕之处。凌潺突然有一种错觉,仿佛又回到了十五岁时在美国经历的那一个月,如今的她又是十五岁,又到了森林,同样的逃命,多么的相似,不同的只是上次是为了逃脱野兽的利爪,而这次是人的利爪。
凌潺跌跌撞撞的一路逃下去,衣服已被汗水浸湿,头上细碎的发丝早已粘在脸上,手臂脸颊被树枝划得生疼,她也顾不得这些,依旧不停歇的奔走着。
凌潺不吃不睡的在森林中走了几天,终于在临近溪流旁发现了一所木屋,屋前有两棵梨花树,枝繁叶茂,这个时候树上的梨已成熟,挂满枝头。她走近木屋,发现门关着并没上锁,便叫了两声,没人回应。木板沉积着灰尘,满树的梨无人摘取,她断定这应该没人居住,于是推门而入,里面物体虽都被蒙上了薄薄的尘埃,但摆放井然有序,床上被褥叠放整齐。此刻的她又饿又困又累,看见床也不在意是否干净,她想着反正如今她这一身的狼狈还没有床干净,于是关上门倒床便睡了过去。
凌潺也不知她这一觉睡了多久,突然被破门而入的声音所惊醒,她立刻翻身坐了起来,警惕起来,发现门口站着一个身着一袭刺绣绸缎深衣的男子,面容俊逸,束着玉冠,插着玉簪,玉冠下未束起的则披得飘逸,明明是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却因手里提着一把剑,便透着一种令人畏惧的错觉。
他看到凌潺似乎也很惊讶,不过一瞬便恢复如常。凌潺久久没反应,他先开口了“姑娘为何在这?”他的声音虽冰凉,却富有一种磁性。
“我为何不能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