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书我不知道在何处,但是男欢女爱之类的我知道。”
般岳嘴角上扬“你颇不老实!”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已及弱冠之年,增加一点这方面的知识,于人生之幸福大有脾益,为何不看?”范陆大言不惭地反问。
“快说,在何处?”
“你先如实回答,是为了追求含笑还是为了追求雪吟公主?”
含笑的耳朵竖起来。
“含笑为主,公主为辅。”般岳回答。
含笑翻了一下白眼,原来是个情场老手,总算看清楚你般岳的真面目了!
“好一个主次有别。最里边最上一层。”范陆说道。
灯光与脚步声同时向含笑靠近,含笑环顾四周,逃无可逃啊,只好等在那里。
般岳从通道转过来,手里举着灯笼,蓦然看见了墙角站着的含笑,本能地将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
只见含笑一身夜衣,蒙着脸,露出的眼睛在烛光里闪着棱光。
这双眼如清澈的夜空那明亮的星星,能打败人间所有的美女。
般岳很少看她别的地方,注意得最多的就是她的眼睛,所以哪怕她的脸被蒙着,自己也认识。
他的手从剑柄上挪开来,转身回到书架间的走廊,对范陆喊道“兄弟,你先回去睡觉吧,没必要在这里陪我,等我看完书,我会去找你。”
“你真不要我陪?”
“不需要。”
“也行。这是我的腰牌,若有巡逻发现你,你将此腰牌给他们看即可。”范陆也不跟他客气,把腰牌放下便离开。
般岳将灯笼挂在书架的挂钩上,只当含笑不存在,自顾自的拿起竹简看起来。
他本是想,我放你一马,你最好趁机逃走。
结果含笑见他并不找自己麻烦,放心了,与他背对背,拿他对面书架上的竹简一本本翻阅起来。
“喂,”般岳忍不住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还用问吗?当然是看书。”
般岳左右看看,她并没有准备灯具,那怎么看书?这不是撒谎吗?
“你最好说实话!否则——”
“我每次说实话,你都不信,那你问什么问?!”含笑对于般岳的不信任特生气。
“嚓——”剑忽然拔出,横在含笑的脖子边“你不要过分,别逼我动手!”
“我就是来看书的!”含笑转过身来,仰头赌气地逼视着他,“为何在你的眼里,我每句话都是谎言?”
“因为我无法解释,没有灯,你如何看书?”般岳的眼里含着痛苦,自己不想怀疑她,可是她实在太诡异。
“我在黑夜也能看清楚一切。”
“证明给我看。”
含笑看向灯笼,说道“你随便拿一卷竹简给我,拿走灯笼,让我在黑暗中看,如果我能将竹简中的内容一字不漏地说出来,算不算?”
般岳当即实验。
当含笑真将竹简中的内容一字不漏地说出来,他露出差异,又从他处随手抽了一卷竹简测试她,结果她仍旧能背出来,只字不差。
这说明两件事,一,她的确能在黑暗中看见竹简上的字;二,她过目不忘。
想起当初在山路上她说自己看见了拦路的绳子以及草丛中埋伏的人,现在般岳相信了。
那么说,之前真是错怪她了。
对于她这种能力,实在是让人佩服又十分费解。
“你为何要来看书?”般岳语气柔和了许多。
“开书局。”
“那个醉公子是你什么人?”
“租客。”
“之前不认识?”
“当然不认识。”
“那在牢中,除了太子和我,还有谁在关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