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寒川捏着草莓送入口中,只觉酸涩无比,眯眼看着手机,眉心皱起。
浪里小白龙傅三,你这时候还有空和我们聊天?不陪小嫂子吗?
傅沉她在洗澡,不让我陪。
不让他陪?
京寒川咳嗽两声,简直禽兽,这宋风晚才多大啊。
还真下的去嘴,这牙口可真好。
吃嫩草,还真是一点都不亏心啊。
不过仔细想来,傅沉一个黑心肝,生了一肚子坏水的人,你和他谈良心?
“寒川啊,别吃了,不然待会儿该吃不下饭了。”一个气质极佳的妇人走过来。
“嗯。”京寒川点头,这草莓太难吃,不吃也罢。
“斯年婚礼定在什么时候啊?”
“四五月吧。”京城春天来得迟,那时候才算彻底暖和,“可能定在五一前后。”
“时间过得真快,印象里,他就是个孩子,他比你大不了几岁吧,这一转眼,他都要结婚了,估计马上就得要孩子了。”
京寒川瓮声不语。
“傅沉那边,之前听老太太说今年会带人回去,这也快到时间了,前些日子打电话给老太太恭喜斯年领证,他说傅沉的事不愁……”妇人声音清雅,俨若风琴脆响,瞧着京寒川没说话。
“估计是有目标了,老太太也见过了,和我打电话的时候,还一个劲儿笑。”
“林白身边一直不缺异性。”
“所以……寒川啊,你不能整天都在池塘里和几条鱼打交道啊。”
京寒川咳嗽两声,敷衍道,“我知道。”
他父母寻常不会催婚,也是瞧着傅斯年结婚,最近总是旁敲侧击的来警醒他。
此刻手机震动起来,傅沉在群里发了个红包,名字是祝大家新年快乐,生活幸福。
这人简直不要脸。
海岛
宋风晚这次被折腾得狠了,要不是傅沉敲门,她靠在浴缸中差点睡着了,抬脚出来时,还腿软得险些跪在地上。
昨晚傅沉分明不像那样啊,刚才简直禽兽了,这一开始,就好像身上装了马达,打了鸡血,这结束了……
自己累得半死,人家还生龙活虎的。
简直是成精的老妖孽,都不知道累的?还调侃自己体力差?
卖力的是他,为毛累死的却是自己?
宋风晚出去后,又换了衣服,两人出去吃了顿晚饭,回来时,头黏在枕头上,就昏昏沉沉睡着了。
直至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她下意识摸了下枕头,只听后面传来某人略显嘶哑的声音,“手机在这里。”
傅沉将手机递过去,来电显示居然是乔艾芸,宋风晚整个人都清醒许多,咳嗽几声清下嗓子,“喂——妈。”
即便如此,她嗓子,还是嘶哑得不像话。
之前看跨年演唱会,一通嘶吼,早就哑了,后来被某人折腾,到后面都要喊不出声音了,此时发声都困难。
“吃过了吗?”父母打电话第一句,都是问吃喝的。
宋风晚眯眼看了下床头柜上的电子钟,当地时间凌晨3点半,挑高的落地台灯,亮度昏黄,除却浪打涨潮的声音,只有后背某人的呼吸声越发清晰……
傅沉的手还落在她腰上,后背紧贴着,温热静谧,只有那呼吸声落在她颈侧,烫得她身子一抖。
“嗯,吃了。”
“你声音不太对劲啊,是不是感冒了。京城那边太冷了吧。”
“没有啊。”宋风晚心底忐忑,做坏事的滋味真心不好受。
“元旦学校还有人吗?”宋风晚自然不会和乔艾芸说实话,她还以为自己女儿正在学校为期末考奋斗。
“还行。”宋风晚那叫一个心虚啊,急忙岔开话题,“您最近怎么样?身体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