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下流无耻的人,可能是我。”
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乍然响起,胡心悦瞬时觉得五雷轰顶,小脸青白交织,刚才还骂得起劲儿,此刻俨然花容失色。
她舌头打结,大脑一时死机,不知该说什么,“那、那个……”
“心悦?”苗雅亭站在边上,攥着手机,随时准备报警,“我们要不要通知辅导员啊?”
胡心悦咳嗽两声,“那你们忙,打扰了。”
她说完匆忙挂了电话。
“怎么样?傅先生过来吗?”苗雅亭急得额头都是汗。
“晚晚就是被他带走的。”
苗雅亭怔了数秒,长舒一口气,“她没事就行。”
“可我刚才骂他了。”胡心悦可清楚记得,这位傅先生身边是有保镖的,天生魁梧,好似能吃人,自己应该没得罪他吧,“啊——”
她还清晰记得,当时撞破两人好事之时,那人捂住自己嘴巴,那种惊惧无助。
他不会派人揍自己一顿吧?
她惊叫一声,胡乱揪扯着头发,“我要去买杯冰镇奶茶冷静下,吓死我了,回头一定要让宋风晚请我俩吃顿食堂……”
苗雅亭点头,两个小姑娘才相携往宿舍走。
“晚晚今晚应该不回来了吧?”
“八成是,明天又是周末。”
秋风袭来,胡心悦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莫名想起千江那张冷冽肃杀的脸,忍不住抱紧身边的室友。
川北京家
京寒川已经睡了,伴随着激烈的狗叫声,门口传来清脆的敲门声,“六爷?”
“怎么了?”京寒川掀开被子起身,看了眼床头的时钟,晚上十一点,他打开门,有些恼怒,谁刚入睡被吵醒,谁都不会给人半分好脸色,“出什么事了?”
“三爷来了?”
“他深更半夜怎么来我这里?”京寒川诧异,“他有说是什么事吗?”
“说是借宿一宿。”
“他们家难道没房子?”
云锦首府那么大,他每个星期换个房间睡,都不带重样的,来他家蹭床?
京寒川直接往外走,恰好看到傅沉抱着宋风晚进入客厅,他嘴角一抽,这是几个意思?
“汪——”傅心汉有段时间没看到宋风晚了,冲着她一个劲儿摇尾巴。
“傅心汉。”宋风晚挣开傅沉的钳制,趔趄的弯腰去逗弄傅心汉,小猫睡在一边,睁眼看了他们一眼,又沉沉睡下了。
连招呼都不打,傲娇得很。
“这时候过来,还带着……宋小姐?”
京寒川可不像那两人,一个是浪荡不羁没脑子,一个是迫于淫威没主见,他是怎么都不肯喊一声小嫂子。
他眯眼打量着宋风晚,明显喝多了。
“我们家附近最近记者很多,带回家不方便。”
傅沉偏头看了眼宋风晚,眼底尽是宠溺。
临近傅老大寿,那些记者又寻不到别人的住处,傅沉住云锦首府,傅家二老住大院,这是众所周知的,所以只能去这两个地方蹲守,希冀拍到一些劲爆的照片,或者什么名人。
“可以去酒店。”京寒川穿着一身宝蓝色的睡衣,即便睡觉也精致整齐,毫不凌乱。
“需要身份证的,最近那些记者如狼似虎,太招摇。”傅沉可不想自己和宋风晚的关系,是被记者曝光出去的。
“那你就……”
京寒川嘴角抽搐。
把他们家当酒店?
带着自己媳妇儿来他家开房?
一会儿把自己家当成宠物收容所,现在又当酒店?
“你们家蜂蜜放在哪儿?我给晚晚冲杯蜂蜜水。”傅沉说着径直往他家厨房走,一点都不客气。
“我们家有醒酒茶包,我给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