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许走进屋,一看温阳对这个老头这么殷勤,显然脸上没有表情,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他长身玉立站在屋子中间,温阳看他站着不坐,瞄了一眼他不远处的小板凳“坐那里。”
容许施然坐下,温阳递给他一只洗过的桃子“吃桃。”
他接过咬一口,还有些酸,不露声色咔哧咔哧吃完,果核上一点果肉都不剩。
看他吃完,温阳再递给他,他摇头“酸。”
田老汉只要面前有吃的,不管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他全不留意。
碗里的六个桃子,被他吃的干干净净,舔着嘴和手指问“还有吗?”
温阳一看刚才的篓子已经空了,应付道“有是有,在树上,不过果子吃多了肚子痛,一会你吃肉喝完酒,我让大柱给你摘一些带回去,你慢慢吃。”
“哎,好!你这娃子不错,知道心疼人,你男人有福气。”他说着话,觑着眼睛打量不远处的容许。
“酒买来了!”秦大柱拎着一个白色的塑料瓶,里面装了半壶酒,另一只手还颠着半包花生米。
“给我。”温阳接过酒,亲自取了一只土碗给田老汉满满倒上一碗递过去。
田老汉乐呵呵龇牙一口喝完,砸着嘴“啧啧,这酒好!好酒!辣心肝的才是好酒!”
秦南柱立刻架上铁锅,在土灶上炕花生米,香味扑鼻,出锅端过去。
“还有花生米?我老汉今天有口福!”
“还有猪头肉,这可是最好的部位。”秦南柱又切完一盘肉放在铝锅里端出来。
“哎呀呀!快给我,早上我就听村里人说你家今早卖得卤肉好吃,我得尝尝。”
田老汉一把接过秦南柱手里的肉,也不用筷子,用手捻起来狼吞虎咽,就跟八百年没吃过东西一样!
等他吃饱喝足,脑袋昏沉,东倒西歪,温阳悄悄拿开酒壶问“田大爷我问你,十年前我弟弟被流氓打死那天,你是不是见过他们?”
田老汉醉的昏头转向,听见温阳的问话,半点没思考,倒豆子一般笑哈哈说着“是,那天还是我领他们来咱们村的,他们穿着光头大皮鞋,一看就是城里人,不是普通流氓,他们说要找温世军家,我问他们要了五块钱才带着他们去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