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白。
秀士瞧见张护反应不大对劲,不由紧张地问道“主公,信上写的甚么?”
张护沉默半晌,随手把密信塞到秀士手里,这才开口道“那李明真发现我在调查她了,而且无铭似乎落在了她的手上。”
秀士细细看了一遍密信,说道“主公勿虑,吕某以为,依这李明真的语气来看,她并没有怪责主公之意,而且似乎还有些欣赏无铭。”
张护点点头,随即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正扬说的倒也没错,只是你有所不知,我等的荣华富贵,实际上皆是由她所赐。”
吕正扬微微一怔,纳罕道“既如此,主公为何还敢调查她呢?就不怕她对主公心生芥蒂么?”
吕正扬是近来拜在张护门下的幕僚,因博学多才,分析军政要事,常有独到的见解,于是很快就成为了张护的心腹,但张护很少向吕正扬提及自己升迁为刺史之前的事迹,故而吕正扬并不太了解张护与李曜之间的关系,一听张护方才所言,只道那李明真是自家主公的一大后台,而自家主公此举,毋庸置疑是犯了忌讳。
张护又叹了口气,道“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我哪知道她竟是这般厉害,否则我绝不敢派无铭去长安,不瞒你说,根据多方传来的消息,皇帝打破了自汉代以来女子不为外官的先例,一度任命她为御史,负责监察朔方诸州军事,而且她还亲力亲为,献计献策,为朝廷以战促和,北却突厥立了大功,如此一来,皇帝对其恩宠之隆,可想而知……”
张护话音未落,书房不远处忽然响起一阵扑愣愣的声音,遁声看去,就见一羽灰鸽飞来,在空中盘旋了一圈之后,落在书房的窗棱上,歪着脑袋发出咕咕声,似乎一点都不怕人。
张护一把捉住鸽子,取下绑在鸽腿上的蓝色木筒,抖出里面的鸽信,打开来看,脸色不禁变了几变。
吕正扬一见那蓝色鸽筒,便已明白了几分,低低地问道“难道我们在长安所有的飞鸽传书点都被她发现了?”
张护点了点头,哭笑不得地道“是的,她还说要与我等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