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不了那些溃兵的脑袋,但砍得了韩老爷您的!”
“砍本官的脑袋,你以为你是皇上?”
“徐老爷了,乱世用重典,您要是也临阵脱逃,那只能先斩后奏,斩完之后他再跟朝廷请罪。”胡耀柏顿了顿,又拱手道“韩老爷,照理用人不疑,用人不疑,可大敌当前,徐老爷不敢赌也不能拿泰州赌,只能出此下策。士为知己者死,为报徐老爷的知遇之恩,在下也只能冒犯了。”
“徐老爷不相信我。”韩秀峰点点头,又指着他道“胡先生啊胡先生,徐老爷不相信我韩秀峰是徐老爷的事,你又算哪根葱,亏你还晓得啥叫冒犯!”
“韩老爷,在下晓得您是忠臣,也晓得徐老爷这么让您寒心,可徐老爷也有徐老爷的难处。来前徐老爷了,这个州同无论如何也要帮您署理上,甚至不惜亲往扬州去找府台,去帮您求漕督……”
胡耀柏着着竟噗通一声跪下了,泪流满面。
韩秀峰从来没见过如此迂腐的人,竟为了报答徐老鬼的知遇之恩连命都不要,指着他苦笑着问“胡先生,这么我韩秀峰也应该士为知己者死,也应该报答徐老爷的知遇之恩?”
“韩老爷,您是朝廷命官,您应该报效朝廷。”胡耀柏擦在眼泪道。
“你还晓得我是朝廷命官,既然晓得还敢以下犯上!”韩秀峰猛地转过身,冷冷地“吉大吉二听令,把这个狂徒给本官拿下。”
“是!”
“韩老爷,您这是做什么?”
“你呢?”韩秀峰看着刚被吉家兄弟摁住的胡耀柏,阴沉着脸道“竟敢口出狂言,竟敢声称要砍本官的脑袋,以下犯上,先打五十大板,本官倒要看看徐同知能奈我何!”
“韩老爷不能打在下?”胡耀柏挣扎着喊道。
“为何不能?”
“在下有功名,在下是朝廷的生员!”
“像你这样的狂徒要是不加以惩戒,本官的威严何在,又让本官怎么带兵驰援扬州?生员了不起,徐老爷都了乱世用重典,生员也照打不误,打完本官再修书跟徐老爷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