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现在玉虚宫是广成子那厮的道统!连这宝贝都留了下来,你很好!”
那圣母甩开前来搀扶她的弟子,站起身来说道“你昆仑上下这道行不见当年盛景,只是这脸皮与手段倒是都继承下来了。”
“所有人回玉虚宫!”瑶长卿冲那圣母施了一个大礼,道“晚辈也是迫不得已,只怕教圣母识见了这宝贝便难以建功啊!不过……”瑶长卿顿了顿“不过若要天下人知道圣母这身份地位,怕也只会说圣母以大欺小罢了!”
瑶长卿此番话落,仿佛在昆仑众人头上浇下一盆凉水,这圣母什么来头,连掌门都要自称小辈。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玉虚宫里从来都只会巧舌如簧搬弄是非。”
瑶长卿冲番天印一招手,那印滴溜溜变小朝他手掌飞来。同时他面带微笑冲着圣母说道“先前晚辈救人心切,倒是晚辈失礼了!”
麒麟崖上张剑一看着被落魂钟挡下的攻击大松了一口气,而对面那什么圣母也被掌门砸了一跌,就在形势一片大好之际,他忽然看见自己师傅将一柄剑祭到空中,接着双手执剑直刺瑶长卿。吓得他大叫一声“师父!你做什么!”
“师弟怎么了!”瑶长卿闻声大惊,他还没等回头却只见一截剑尖从自己的胸口穿出。“噗”一声他的视角已经变了。
“爹!小心!”瑶金翎眼看着自己的郝师叔积累了半天的法力,目标竟然变成自己的父亲,发动的一瞬间便至父亲与死地,当郝长剑的宝剑没入瑶长卿的后心时,她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人狠抓了一把。
“噗”随后瑶长卿的身体爆成一团浓雾,下一刻他在后方一丈远处突然凭空出现。还未等她松一口气便看到了瑶长卿身后郝长剑祭起来的另一把剑。太近了,近的几乎是抵在瑶长卿的身上。前方,面对着剑尖上挂着一个草人的郝长剑,嘴角扯开一个弧度,左手剑指微微一勾,他祭在空中那把剑立刻刺下。
纵使瑶长卿经验丰富心思缜密,在当下自己被同门修道几十年的师弟偷袭后,在替身草人替救他于致命一剑时,在替身草人将他随机传送开一段距离那一刻,他也无法立刻明晰事态。在剑气临体那一刻,他能做到的也只能是本能的侧了一下身子。
就这本能的侧一侧身子,到底是没能让郝长剑的宝剑刺破自己的心脏。但这依然不是什么好事,这宝剑瞬间穿透了他的胸膛,那剑气顺着伤口侵入,刹那间瑶长卿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好像被钢刀刮了一遍,“哇”的一声吐了好大一滩血。
但这时容不得瑶长卿顾忌体内伤势,恰好此时番天印回到他手上,他顺势翻手砸向宝剑,下一刻番天印准确的砸到胸前露出的剑尖上,那剑被印砸中刷的一下从伤口处倒飞出去。把体内的宝剑砸飞,瑶长卿伸手从袖子里抽出两张道符,胸前背后伤口上“啪啪”各贴一张。只见那道符青光一闪,然后就消失了。而瑶长卿的伤口也消失了,仿佛刚才没挨那一剑。
“掌门师兄宝贝不少,只是师弟我的剑可不仅仅是锋利而已,不知道体内的剑气师兄能否降服的了。”
瑶长卿面色惨白,手里掐住印决,双唇紧闭似乎情况不容乐观,此时连说话都不可以。
“呵呵呵呵!”那圣母笑起来,“婷婷说此次上昆仑山来,她都安排好了,只管让我事半功倍,我还以为只是借用这传送阵一下,没想到她在这昆仑里还埋了一颗暗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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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子中,石桌上,茶壶里的水咕嘟咕嘟的翻滚着,青衣道人放下茶杯,刚才天上降下一道匹练似的星光,直飞入昆仑后山。一般人根本看不到这星光,但青衣道人眼中的世界却是另一种样子,有道是“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
青衣道人抬眼看了看那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