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等的霸道!这是要断两国之根!
王族没了,宗庙谁来供奉?
宗庙无人,先祖会不会憎恨他们这些不肖子孙?
今日之卫国、梁国,是否就是来日之祝国?
楚启却没弟弟那么多愁善感,平静地吩咐心腹:“继续说。”
明明去年开春,姜仲因为“假马之策”被罢相后,相邦之位从此空悬,他这个右丞相就与左丞相一起,肩负起了相邦该尽的职责。
无论是对六国的战略规划,还是征兵运粮,又或者给即将到来的两国贵族们修葺房子。这些事情,全都必须要过楚启的手,由他签字确认,方能执行。
但与惶恐不安的弟弟相比,他却表现得非常平静、淡然,就好像他完全接受了自己昭国丞相的身份,将从来不曾踏足的故国抛到了九霄云外。
心腹被这两兄弟迥然的反应吓了一跳,却不敢表现出来,只道:“国巫大人似乎情绪很好,与大王畅饮了一个时辰。”
“然后呢?”
“大王留国巫大人在书房,自身去就寝了。但国巫大人却只是拿了几本书,去了偏殿观看,并未留在书房。”心腹回答,“以及,宫门一开,郑大人就手持王令,去了廷尉衙门,将荀慎提了出来。”
楚缓有一瞬的错愕。
他不知道该感慨,大王对国巫大人信任之深,居然可以留在书房,随便翻看里面的一切东西,包括奏折;还是该感慨,据说两个多月都没睡觉的大王,被国巫大人这么一劝,居然就真去就寝了。
或者感慨……
“荀慎?”楚缓百思不得其解,“他和国巫大人有交情?”
楚启泰然道:“此事与我等无关,最急的人,不是我们。”
与此同时,杨辕府邸。
昭国朝堂最炙手可热的新星,距离廷尉之位只差一步之遥的客卿杨辕,此时正眉头紧锁,听见座下门客们议论纷纷:“国巫大人与荀慎有何交情?”
“没听说过啊!”
“国巫大人上次提他,还是去年吧?只是随口说了一句,然后就忘记这回事了。”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杨辕却抬头,问坐在左首旁,最信任的心腹陈贾:“标媪最喜欢的晚辈是哪个,打听出来了吗?”
陈贾摇了摇头,叹道:“以我之见,联姻标氏,乃是一步坏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