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都没有。
这些长生种全都藏了起来,好像特意在躲着人类。
譬如这条鳄鱼,昭国两代岷郡郡守带人修了二十几年的河堤,都没见过它一次。
由此可见,假如鳄鱼不是误会了殷姮,以为她是抢地盘的同类,它根本就不会出现在人前。
但这解释不通。
就算它们不想吃人,也没必要避开人。
不爱吃肉的人,世上又不是没有,难道这些人还要躲着鸡鸭鹅走吗?
除非……
它们有必须躲着的理由。
殷姮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然后,她做了一个谁都意想不到的动作——她竟用风刃割开了自己的中指指腹,挤出了一滴血!
血珠慢慢向下飘落。
快落到江面上时,鳄鱼猛地从水中冲出,朝着她的位置,猛地甩尾!
这条尾巴并非真实的血肉,所以在飞舞的过程中,迅速拉长到几十丈,犹如一道巨型的锁链,拦住了殷姮的行动方向和视线!
同时,鳄鱼贪婪地盯着那滴漂浮在空中的血,张开了血盆大口,以饿虎扑食地姿态,拼命冲过去!
但就在它快要触及那滴血的时候,血珠无风自动,被“风”所携,落回殷姮指尖,化作丝帕上殷红一点。
“我果然没猜错。”
说话的同时,殷姮驱动土龙,挡住鳄鱼这凶狠的一击。
两条尾巴的碰撞发出巨大的响声,土龙身上的细沙就如同无数把尖刀,将鳄鱼的尾巴割得支离破碎。
虽然这么做的代价是土龙只剩半截,但岸边的泥沙很快飞起,化作全新的龙尾。
只见殷姮站在龙角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鳄鱼,轻描淡写地说“人类的血肉,对你们来说,应当如同珍馐佳酿,难以抗拒吧?”
唯有如此,才能解释它们为什么躲着人类走。
吃人,应该会受到某种危及自身,后果十分严重的惩罚;不吃,天天看着人类在眼前晃,却又熬得难受。
鳄鱼不再回答,身边又有五条水龙破水而出!
羌水的水位也在不断升高,即将掀起滔天的潮涌!
殷姮的神色,也已经冷了下来“这两年来,洪水中死去的人,究竟是进了鱼虾的腹中,还是被你——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