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还有哪一条路比径直穿襄阳、越新野、过南阳再直达雒阳的近呢?”
蒯越哈哈一笑,疾步走到大堂一侧的案桌旁坐下,又让刘表的亲卫摆放了一盘黑白子于其上,笑道“既然主公有如此雅兴,蒯某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与主公赌上一局!”
……
此时的汉江依然不见五六分的天色,天还未大亮,太阳也还没有出来,只有江上传来的腥风、江水拍打沿岸的声响以及不远处朦朦胧胧的身影。
大头和三儿静静的守在江边的大石上,遥遥的望着数里外襄阳水军大营的方向,不时又朝石下江面上的数十艘渔船及船上忙碌的影子瞥去一丝羡慕的眼神。
“大头哥,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像那些老水鬼一样,站在船上叱咤风云哪?”三儿艳羡的看了江面一眼,向大头问道。
大头拔了一根野草叼在嘴里,趴在大石上看着远方笑道“当初将军他们才来荆州的时候,文大叔不让你参军,拼死也要带你逃跑,如今又是怎么想通了的?”
三儿腼腆一笑“我阿翁跟着将军从秣陵回来后,看着怀中那沉甸甸的钱币脸上早就乐开了花,哪里还记得起当初阻扰我参军哪!”
大头哈哈一笑,在三儿头上敲一下肃然道“儿行千里母担忧,你阿翁那么做也都是为你好。不过我们既然已经参军,就得按照军中的规矩办事,切不可丢了我荆州男儿的名声。
军中重规矩,虽然将军瞧得起咱们,但咱们也只是新兵,就得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走,至于何时能够像那些老兵一样摇橹划船,水上作战,那就只有慢慢熬了!”
三儿点了点头,突然见前方的襄阳水军大营中火光冲天,数不清的步兵从大营中冲了出来,手上高高举起一支支高燃的火炬,宛如一条条火龙出了大营后四散开来,向长江沿岸飞奔,激昂的脚步声数里外都能听得见。
“大头哥,他们往江边来了!”
三儿刚对大头说了一句,却见大头已经摆了摆手,拉着自己顺着大石滑了下去“走吧,我们去和将军复命!”
二人顺着江岸的小径来到那艘停靠在江边的太平船帮的乘风号上,乘风号上二楼高烛照烧,船舱口有重兵把守。
大头朝那守门的卫士低语了几句,带着二人登上二楼,在门口停下敲了几下。“进来吧!”听得舱中有一道严厉的声音传来,卫士才带着二人推开舱门走了进去。
甘宁、赵云和周仓正在舱中饮酒聊天,见大头领着三儿走了进来,抬起头来看着二人目光灼灼“可是那龟儿子滴襄阳水军大营全体出动了?”
“禀将军,在下不知道他们是否已经全体出动,不过看那人数足有四五千之众!”大头朝甘宁行了一个军礼,回禀道,“另外,卑职适才发现襄阳城中同时也有一万余骑兵直奔江边而来!”
“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甘宁朝二人颔了颔首,转过头来朝赵云和周仓道,“子龙、元福,看来那刘磐和张允的两支大军已经被异度先生假借刘荆州的手调动起来,接下来就得看我们的了!”
赵云摇了摇头笑道“应该说是看你甘兴霸的吧!我赵子龙和元福陆战还行,要让我等指挥水战,只怕是力有不逮啊!”
“子龙将军说笑了,你之威名天下皆知,龟儿子滴今日竟然要委屈你来给我老甘做副手,老甘这心里实在是有点过意不去。”甘宁抓了抓头皮。
“过意不去?你怕是睡觉都要笑醒吧!”周仓取笑了甘宁一句接着说道,“兴霸,你那屁股一撅,俺老周都知道你要放什么屁,拉什么屎,你就别再叽叽歪歪的了。
我和赵将军奉主公将领,今日就是专程辅助你的,身为领军大将,哪有那么多的婆婆妈妈?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和赵将军绝对不眨半个眉头!”